洛君暮的眉梢微动,她怎么总救些无关紧要的人……
“公主还和皇上提了她要参加中秋的狩猎,并提议为了公平起见让皇上临场换成士兵的衣服。”
透着淡淡墨香的书卷后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对虞朝辞的事,洛君暮并未作何评价,只道:“随她去吧。”
待墨研得差不多了,他提笔在信纸上落下字迹,等笔墨晾干后便装进了信封:“交给他,让他按这上面做。”
“是!”
冷枫双手接过,随后立刻塞进了怀里,没有一丝犹豫地出了房门。
不该问的事不问,这是摄政王王府所有手下都谨记的规则,他只做王爷吩咐的事,至于是什么、为什么,他不需要知道。
夜色渐深,浮生宫的素娥苑内静谧无声,只有时不时传出的低语:
“公主去御书房见皇上时,身边没有带一个人……”
秦月静立在院内,昂首遥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心底却是一片焦虑。
“也不知公主回来了没有。”
“放心,整个皇宫的戒备森严,就算她身边一个侍卫都没带,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暗处,响起一阵男子的声音。
那嗓音懒洋洋的,却将秦月吓了一惊。
她退后了半步,警觉地向四周环视:“谁?这里是公主所住的浮生宫,没有命令,外人不可随意进出!”
“所以~”男子拖着尾音,笑道:“我这不是没进来吗?”
秦月听着真切了,循着声源望去,只见高墙上坐着一人,他一袭白衣,在月辉下懒散地摇着手中的白骨玉扇。
对上那人含笑生情的眼,秦月当即没了方才的心慌,取而代之的只剩不耐:“段公子好生的闲情雅致,竟来墙角偷听?”
撂下话,她便转了身要回屋内。
段日卿看情势不对,当下急了,二话不说地飞身下来道歉:“秦小姐,恕在下冒昧!”
他举起扇子戳了戳脑袋:“我这不是怕秦小姐忧心,所以才开口,想让小姐放宽心的嘛。”
“错不在开口,而在,”她回眸看他,幽幽道:“段公子为何会在素娥苑的院墙上开口?”
“我……”
“因为公主不在,机会难得~”
听这声响,秦月倏地朝一旁迎去:“公主!”
“公主,这么晚了,才从御书房回来吗?”她眼里浸满笑意,仿佛刚刚的不愉快未曾发生。
“嗯,刚回来不久,想着你应该还没睡,所以便来找你了。”虞朝辞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浅笑道:“顺便将这件衣裙带给你。”
接秦月进宫的匆忙,她担心她衣服不够。
秦月不免惊讶,低眸默默地抚摸了番,那衣服的触感一摸便知是上等的布料。
她推辞:“这衣服,恕秦月不能收下!”
“为何?”虞朝辞问得温和,不带一丝愠怒。
正是这般态度,令秦月没有任何压力地说出了缘由:“公主已经待秦月很好了,我再收公主的东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原是这般。”她淡然一笑:“不过时不时送衣服是我浮生宫一贯的作风,其他人都有的,你真的不收吗?”
原来是浮生宫的人都有……
秦月抱紧衣服,脸上洋溢着笑:“秦月是浮生宫的人,既然是浮生宫的人都有,那我也收下!”
见况,虞朝辞不禁笑了。
看着她们二人相处的氛围如此融洽和睦,站在一旁被忽视的段日卿凉凉地盯着虞朝辞的后脑勺,妒忌之情不免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