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她开门见山地问。
“回公主,”那士兵行了礼,道:“初小姐和张小姐并未说什么有价值的话,她们似乎因为什么事争执了起来,张小姐说初小姐在利用她,要和她断了朋友的情分。”
他大致和公主叙述了一番当时的场景。
虽说这都是好朋友间闹矛盾,但虞朝辞认为初亭修肯派人给他女儿打点,给初婉晴到狱中看望张芸婷,不可能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必定是有要事,无奈张芸婷和她闹掰,所以未能提及。
初婉晴这个人在书里明明是个温婉贤良、知书达理的神仙女子,即使羸弱了点,但性子善良。
纵使她受原主影响不太待见她,可回想第一次见面,她给自己的印象就与书中不甚相似。再到后来种种,她似乎是有些城府在身上的。
更何况她很珍惜和张芸婷的友谊,现在竟传出利用她的话,可见,这个初婉晴不简单,虽不知她目的何在,她也得防着点了。
“张芸婷现在如何?”
“已经平复了心情,也按时进餐,没有出现之前寻死的念头。”他答。
“行。”虞朝辞深思后说道:“传本公主口谕,张芸婷侮辱公主,可恶至极,不许任何人探望。”
“是!”
“加强对她的看守,不能让她出事。”
士兵得令:“公主放心。”
次日,瑾瑜姑姑替了秦月姑娘,给浣衣局的茹翠丫头送去了食材。回来时,秦月正在给公主摆弄发式。
“垂鬟分肖髻,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普通人家未出阁小姐的发式。”秦月对镜里的公主笑道:“公主平日的发式多为繁复,没想到梳起简单点的发式来,竟也如此好看,别有一番清新脱俗的韵味。”
虞朝辞笑她贫嘴。
“下面要挑个配饰点缀。”秦月打开首饰锦盒,问:“公主想要选哪一样?”
闻言,虞朝辞侧目去看,一眼望见了里处的长方木盒。
正望着,手便将之拿了起来,打开一看,原是洛君暮为她束发那次给她佩戴的白玉簪子。
是啊她竟忘了,这簪子她本来是要第二日就送还回去的,结果中间出了许多事,竟拖到今日还未归还。
“这簪子色泽通透,模样也好,公主一定很欢喜它吧?”秦月见公主在众多首饰中独独将它单独隔开,想必定是极为爱护的。
“它不是……”
“公主。”
虞朝辞正要解释,瑾瑜姑姑走了来:“公主,食材已给茹翠姑娘送去,她让奴带话给您,说叶姑娘病情好转许多,心里很是感激公主和公主的师父。”
“公主的师父?”秦月不禁好奇。
“那天帮忙给叶姑娘治病的老先生。”她笑了笑:“假扮成我师父才没露馅。”
说到这,虞朝辞合上了木盒揣进袖里:“我想起我还有事要找师父,先走啦!”
她起身便提脚就往外走,一身艳丽的红裙上点缀着如雪的白梅刺绣,在阳光下摆动着,恰似一朵随风飞舞的红莲。
“哎,公主!”
秦月欲提醒她还未佩戴发饰,却已来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