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正领着郭继安进屋,苏里正的妻子立马就把茶水端上来了。
然后苏里正对着自家的婆娘继续吩咐道:“你去通知一下村里的长老,县城的廪生郭才子来了,顺便让长老们把村里的族谱拿过来。”
苏家村里以前也有过要参加院试的人,所以苏里正对廪生来村里帮考生作保的这一套流程都很清楚。
每次村里的考生要参加院试,他都非常注重,主要是他是真的希望他们苏家村能出个官老爷,那么他们的村也会跟着沾光。
接着,苏里正跟着郭继安继续聊天,聊天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围绕这次的考生——白司卿。
“今天的考生白司卿一家,还跟郭才子有些渊源呢!”
“您要说的是白司卿的娘子以前要差点嫁给我爹的事情吗?”郭继安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我还打算提前跟你说一下,怕到时候再知道让你尴尬。”
郭继安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可尴尬的,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我爹是我爹的事情,我的事是我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苏里正摸着自己的长冉道。
听闻这郭大少跟他爹的关系不好,这样看来是真的。
“正好,先请里正您来评价一下白司卿这个人吧。”
了解考生在居住地的风评,从而确认考生的为人有没有问题,是廪生们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
苏里正不断地说着白司卿的好话,夸赞着白司卿在困境中也依旧不忘帮助乡亲们的优秀品德。
聊着聊着,长老们带着族谱来了。
郭继安拿出白司卿的考生名帖出来对照。
苏里正怕郭继安对白司卿的身世表示质疑,于是解释道。
“司卿这个孩子是一个流民,现在入赘了我们苏家村的人家,现在算是苏家村的人了,至于为什么他们单独是一户,是因为两个月前,司卿上山打猎的时候时候摔了个半残,他入赘的人家——也就是苏长贵不想养着他,于是狠心地把他们一家赶了出来。咱们大业规定,户中有男人,户主必须是男人,所以他也是我们苏家村唯一姓白的户主。”
里正详细地解释道,因为关于地域的问题很重要,以前城里例行来查户口都会问得很详细,这次是科举考试这样的大事,肯定也会了解详细。
让里正有些诧异的是,郭继安没有对白司卿的户籍问题进行进一步的盘问。里正都有些不适应地问道:“郭才子没有什么想问的?”
“刚才里正讲得很详细了,我没有必要再问了。”
接着,郭继安询问了前来长老对白司卿的评价,无一例外都是好评。
然后里正和长老们带着郭继安,朝着白司卿的家走去。
路过经过一些人家或遇到一些村民的时候,郭继安会去询问村民对白司卿的看法,无一例外,又都是赞不绝口的好评。
在路过苏长贵一家的时候,里正和村民们有意地引导着郭继安绕开了他们一家。
因为这是村里难得的大事,村里的人就跟着后面,然后大家一起来到了白司卿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