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种着的迷迭香开了,清可绝尘,浓能远溢。
他不记得他有吩咐人在院子里种这个。
她原来是喜欢这种花儿的么?
看来,他自以为了解她的所有,其实都是自以为是罢了。
他连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不,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她不喜欢他。还很讨厌他。
他扫过了这簇蓝色的花朵一眼,彻底走了。
“本尊是不是个特别恣意凶残的人?”
四安伺候在他身侧,先是瞟了一眼他的神情,确定他并不是愤怒的情况下才回答道:
“怎么会呢主子?您待奴才、待府里其他的下人们都是相当不错的,大家都是觉得您好才愿意跟着您的。您于我们而言,那是恩人,是善人才对啊!”
“于你们?那于别人呢?”
四安就知道主子会这么问,若是主子是正在气头上才问的话,他定不会讲两面,但主子现下看起来只是有些迷茫,除了漂亮话之外还是需要听点真言的。
“于别人,也得是分情况的呀。您是国师,百官之首,若不予人严厉的印象,岂能服众呢?特别是对待犯错的人,您当然是应该采取雷霆手段…”
为等四安的奉承完,沈聿便打断了他。
他不想听他对这些人如何。
因为他不在乎。
他只想知道,“那童妡呢?本尊对她如何?”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问住了四安。
四安唯独就是没搞明白过主子对童姑娘到底是何种感情。
究竟是像主子一开始说的利用,还是喜欢,还是什么,太复杂了,他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他很少见主子用这么矛盾的情绪对待同一个人。
有时会因姑娘而发无名之火,就像今日晨时,主子从房里一出来就突然出尔反尔的要他们撤掉大婚精心准备了好久才成气候的排档。
有时,又会因姑娘鲜少的露出笑容。
而有时呢,还会像今日下朝后到现在这般,和姑娘单独在一块儿,缠绵许久都不出来…
咳。
这可不是他瞎说,人家大夫都说了要主子注意节制。
说主子是因为不心疼姑娘才把姑娘弄成那副模样的呢,倒也不全是吧,主子还是心疼姑娘的,听到流掉孩子对姑娘身子不好,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还有一次姑娘不见了,主子都是担心得彻夜未眠。
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的啊。
郑重思考过后四安才道:“你对姑娘也特别好。”
“特别,好?”沈聿听后都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略带讽意。
他对她...特别恶劣才对吧?
但也是因为她不听话,她太不听话了。
“...当然了,”
“本尊前几天是不是对她更好?”
——(防盗)
“怎么会呢主子?您待奴才、待府里其他的下人们都是相当不错的,大家都是觉得您好才愿意跟着您的。您于我们而言,那是恩人,是善人才对啊!”
“于你们?那于别人呢?”
四安就知道主子会这么问,若是主子是正在气头上才问的话,他定不会讲两面,但主子现下看起来只是有些迷茫,除了漂亮话之外还是需要听点真言的。
“于别人,也得是分情况的呀。您是国师,百官之首,若不予人严厉的印象,岂能服众呢?特别是对待犯错的人,您当然是应该采取雷霆手段…”
为等四安的奉承完,沈聿便打断了他。
他不想听他对这些人如何。
因为他不在乎。
他只想知道,“那童妡呢?本尊对她如何?”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问住了四安。
四安唯独就是没搞明白过主子对童姑娘到底是何种感情。
究竟是像主子一开始说的利用,还是喜欢,还是什么,太复杂了,他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他很少见主子用这么矛盾的情绪对待同一个人。
有时会因姑娘而发无名之火,就像今日晨时,主子从房里一出来就突然出尔反尔的要他们撤掉大婚精心准备了好久才成气候的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