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俯身捡起一个枪头，在手中掂量几下。
经过这么细致的观察，他已经能百分百确认，这些“废铜烂铁”不能说是残次品，而是稍有瑕疵的灵器！
灵器、玄器、宝器、道器、圣器、神器，乃是兵刃的划分品级，每一级又细分为上中下三品。
起初他只顾得找林念的麻烦，并没有注意这些东西。
现在，实打实被震惊到了。
“我的天呐！三师兄，你快看呀！那边有好多丹药啊！”
赵清儿激动万分的指了指西边的凉棚。
由于太过激动，把程砚的手臂都抓出三道血痕。
程砚却不顾伤痛，顺着看去。
首先嗅到了一股清醇的丹香，而后看到几大箩筐满满当当都是丹药。
两人急忙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细细查看那几箩筐丹药，再次感受到了震撼。
随着距离拉近，丹香就越发的浓郁。
闻一下，就让他二人感到神清气爽，甚至修为都有一丝精进。
“这些丹药虽有瑕疵，但都是一品至三品的丹药，居然就随便丢在这犄角旮旯里，太暴殄天物了！”
捧起一些丹药端看，程砚震惊得双手颤抖，感到头皮发麻。
在林念眼中的报废丹药，被他视若珍宝。
丹药等级分为一到十品，随便一种一品丹药都价值上千银币，二品过万、三品丹药价值十万银币以上。
可在世人眼中象征着巨量财富的珍贵丹药，就这么被林念当做废弃物堆在墙角下。
偷瞄了眼林念，赵清儿拉着程砚走到一旁，低声耳语，“师兄，他打造的报废兵刃都是灵器，连这么宝贵的丹药都随便丢弃在院子里，很明显他是个高深莫测的武道强者啊！”
“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
程砚强忍心头的激动，连连点头认同。
事实很明确。
连锻造的残次品都是灵器，那么成品将会是何种品质？
玄器？宝器？道器？甚至于圣器……
更有可能是神器！
“大隐于野，小隐于市，想不到最底层的贫民区，竟会隐居着这么一位武道强者。”
程砚额头沁出汗水。
联想到适才自己被林念轻易放倒、被他扒拉开手的举动。
再跟残次灵器和丹药呼应，得出的结论不言而喻。
“说不定他比咱师父还强呢。”
赵清儿露出惊恐的表情。
林念是比地灵境还强的存在？
聚灵境、真灵境、玄灵境、地灵境、天灵境、道灵境、仙灵境是为七大武道境界，每个大境界分为一重至九重。
突破地灵境便可成为制霸一方的巨擘，若达到天灵境，更是独步天下的超级巨头，有资格开宗立派。
“多余的话不要多说，赶紧向那位前辈道歉，争取他的原谅，”
程砚抬起颤抖的手抹了把汗，转身走向林念。
“叮咣！叮咣！叮咣……”
见林念在打铁，程砚这次不敢再冒犯，走到一侧，拱手敬拜。
赵清儿也恭敬地欠身见礼。
察觉到他二人的举动，林念狐疑的停手，“二位这是？”
程砚：“前辈，方才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望前辈见谅。”
赵清儿：“我们少不更事，顶撞了您，求前辈开恩。”
“呃？你们冒犯我了吗？”林念满头雾水。
感觉这俩人真是莫名其妙，刚才还拽得跟二八五万似的，这会儿又低三下四的道歉。
还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我不比你们大多少好吧。
难道修武之人都是这副德性？
江湖习气太重了。
再说了，程砚的无礼举动，林念根本没往心里去。
又不是初次被人这般对待，他早就习以为常。
“刚才我……”
程砚正要解释，忽然被赵清儿用手肘捅了下。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我突然想买点东西，先去前面看看哈。”赵清儿抢先应答。
而后冲着林念咧嘴一笑，她拽着程砚紧张地快步走开。
直至走到前面店铺里，赵清儿才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
“三师兄你可真是个直肠子，那位前辈都暗示不怪罪咱们了，你还解释什么嘛，多此一举，万一惹得前辈不开心，当心把你……”
赵清儿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程砚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咽了下口水，“是啊，多亏你机灵，不然我真要铸下大错了。”
“这本书我拿都拿了，还是买了吧。”
看着手中对折的书本，赵清儿伸手掏钱。
摸了半天，掏出两枚银币丢在柜台上。
“快快快！快走吧。”
程砚吓得不敢多逗留半刻，急急忙忙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