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是争夺利益的时候,无论是谁的意思,陈阿济当寸步不让。
他站了起来,与鹧鸪蔡争锋相对:“潮州帮日后,愿为楚二少和沈秘书鞍前马后。”
“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一纸空谈罢了,光说谁不会啊,济哥既然你要同我争,不如我们来点实际的东西。”
鹧鸪蔡笑了笑,拍了拍手。
跟着几个心腹便抬着一个箱子走了上来。
那箱子不大却也不小,里面似乎装着什么贵重之物。
待到箱子抬到了鹧鸪蔡的面前,鹧鸪蔡方才从容的打开了箱子。
只见一片金黄映入眼帘,里面赫然正是黄澄澄的金条。
陈阿济脸色一变,虽然他是潮州帮的坐馆,但家底却没有身在九龙城寨的和胜和大捞家鹧鸪蔡殷实。
更何况就算他抱住了楚耀阳这条大腿,靠着楚家揾食,手下还养着这么多潮州帮的兄弟,哪有鹧鸪蔡带着一帮人数不多的亡命徒轻松。
毕竟鹧鸪蔡又不是和胜和的坐馆。
当然只要鹧鸪蔡能够得到在楚如星那边揾食的机会,那么鹧鸪蔡必然要在和胜和坐大。
甚至和胜和的坐馆,都要易主。
一时间和鹧鸪蔡争锋落了下风的陈阿济,不得不看向了沈念。
他的目光透露着凶狠,仿佛要吃人一般。
不得不说沈念这种越俎代庖,替楚如星把楚家的财路拿出来,像竞拍一样,让他们争抢。
这让陈阿济很是愤怒。
大家都是当狗的,你还以为你是主子呢?
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沈念敢收下这箱金条,把楚如星那两个码头揾食的权利给鹧鸪蔡,他就去找楚耀阳,让大少爷带自己找楚会长讨一个公道。
到时候,沈念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沈念却仿佛没有察觉到陈阿济的怒火一般,笑眯眯地说道:“济哥,你看蔡佬的诚意多足啊,如果你再不表示点什么,恐怕这两个码头,就是蔡佬的。”
陈阿济却是终于撕下了脸上的虚伪,他冷笑了一声:“沈秘书,你以为这两个码头是你的?”
沈念眯了眯眼睛:“这两个码头,自然是楚二少爷的。”
“你我都不过是楚家的一条狗,我陈阿济身为潮州帮坐馆,为楚家做事数十年,也不敢像你这帮,越俎代庖,沈秘书,劝你好自为之。”陈阿济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就此转身离去,可谓当真称得上飞扬跋扈。
这才是堂堂潮州帮坐馆的真实面目。
鹧鸪蔡深深地看了沈念一眼,有些担忧。
毕竟他也明白陈阿济说那句话的深意。
当然这担忧是担忧他送出去全部家底的财路,而非担忧沈念如何。
“鹧鸪蔡,放心,我保证你如此诚意,无论如何楚二少爷那两个码头,都归你来揾食了,记住你不是我沈念的人,而是楚二少爷的人,以后为楚二少爷做事情要尽心尽力,别像对陈阿济那样耍心眼。”
沈念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大明和顾义飞:“来把蔡佬的诚意给收起来。”
大明和顾义飞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了上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黄金,而且还是这么多的黄金。
于是忍不住有些腿脚发软。
他们抬起那一箱黄金的时候,手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这样一箱黄金,应该能在观塘区买两栋楼了吧?
观塘区哪怕是贫民窟里的两栋楼,都是大明、顾义飞这辈子不敢想象的。
他们带着装着金条的箱子有些茫然的回到了沈念的身旁,眼里全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