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还有一行字,其兄受山匪所伤推入雅布山崖,琳琅寻兄心切,暗中势力动静颇大。
令楚将来信一一浏览,起身去处理陵城堆积数月的事务。怎奈心不静无风起波澜,站在窗前将目光放空,耳边响起安世的话,“我想你是疯了,她日后是师父的徒。”
今日不知为何,忽然相思原来断肠,明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窥得其中一角意味,自嘲一句,“天意弄人。”
被惦记的琳琅已来到崖边,低头探去只见白雾绕绕,深不见底,偶有飞鸟冲天,从一粒黑点慢慢看见鸟的轮廓需要许久。
“主子不必担心。这白障无毒,崖底毒物不多。”岑杰站在她身后半步,时刻注意她的安全。
琳琅不再窥看那深渊退回半步,“打算如何下去?”
“此乃断崖,跳下去是最快的。下崖底近三十丈,属下寻来了绳索绑在那一颗大树上,预备背主子运轻功下去。”岑杰冷脸说冷笑话,气氛更冷。余光瞥见主子板脸,此刻她心中定是将那些山匪炼狱刀剐。
三哥精神不常,她又不是大夫救不了人、解不了心结,着急下去又能做甚呢,“先去找我那小侄子吧。”
随后主仆二人赶到隔壁山头山腰,撞上打山上来的一队山匪提拉着胜利品七嘴八舌地说着奖赏,两人躲在树后。
岑溪不一会从山寨里出来,听得大哥岑杰的独特哨声忙前来,“主子、大哥,找到了。”
琳琅无声举起二指前划,示意行动,岑杰腹语传知周围上百号弟兄。
在山后头跳进一个坑洞七拐八拐,几人来到一个阴暗的地窖,糜臭血腥味扑面而来,隐约能看到地上有东西在蠕动,这里的老鼠许是饿得慌,吱吱声很是尖利。
岑溪岑杰两兄弟一人前一人后护着琳琅,岑溪指了指前方三丈透下几束光处,比划着头的位置。
忽然狗吠,上面有人开声,“叫什么叫,老子喂了你几个月了都还不记得老子。”
琳琅眯了眯眼,这里是山寨头头的院子,上面有狗看着地窖,小侄子并不在这里而在上面。
现是青天白日,地窖里点一星火上面发觉不了的,琳琅吩咐岑杰划火,借着火光看清地上几个小山包是几个蜷缩着的小男孩,走近蹲下看到其中之一身上衣裳透出的血迹,露在衣袖外的手满是鞭痕,其他的无一例外。
岑溪双脚踏在地窖口,点燃浓缩迷香,不迅片刻闻见地面上哐咚沉闷声,他收起迷香撑起盖打探着院内情况。
不过他出去时山贼才把小少爷送进厢房,此时应该是山寨头行欢时刻,院子无人。
“主子,趁无人我等快快上去,小少爷只怕快见血了。”岑溪唤道。虽房中早安排有人护小少爷周全,只是打杀血腥场景难免会给他造成不可磨灭的恶梦。
“岑溪,你去把这山寨的大夫抢来医治这几个小孩。岑杰,随我上去。”
琳琅趴在房顶,掀开了两片瓦,瞧见一个光着膀子的满络腮胡男人抱一个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的女人在地上亲热,墙边吊绑着个小孩。
远远看去不过三寸高的小孩,白皙手臂上隐隐透出鞭痕。他紧闭双眼,双额侧暴露出青筋,是在意动掩耳,屏蔽周围的污言秽语。
小孩身后是一排排的刀枪棍棒。
炽热日光将屋顶之上的人背晒得热灼灼,可心浸入在冰水,眼神尽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