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声，傅霖沛一脚迈出电梯门，他好像听莫萘苒说过，这一整层楼都是给她们研究院用的。
不过这一层只有一间房间亮着灯，他没再想，只是循着光走到门口。
刚要敲门手就停住了，他好像听见里面有声音。
而且是个男人的声音，傅霖沛突然就想接着听下去。
“莫师妹，在读博的时候听老师说他新收了一个关门弟子，资质很好，如今看来除了专业能力过强，生的也极其漂亮。”郑泽言这话总感觉像是在……调戏她。
傅霖沛忍不住的眯起眼睛，通常他一做这个动作，大刘和陈凯就会老实，因为就代表着他已经生气的前兆。
但很快就听到莫萘苒冷冰冰的声音，“好巧我也听老师说他以前有个学生专业能力很强，获过很多大奖，没想到是师兄这种人，真是让人眼界大开。看来有时候学识和人品并不成正比。”
这话很明显的就是在说郑泽言表里不一，果然说话做事还是他小苒的风格。
一言不合就开口怼，骂人从不吐脏字的。
傅霖沛心里舒服了不少，但好像又听到郑泽言的声音响起，“没关系，师妹不是很了解我？以后有机会慢慢的了解，相信一定不会让师妹你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傅霖沛突然敲响了门。
莫萘苒微微一愣，这个点实验室怎么会有人来呢？但转念一想，好像很快就明白是谁。
莫萘苒赶紧跑过去看，果然是他。“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你发消息说让你先回去吗？”
傅霖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当然不是因为莫萘苒，开口说“嗯，我手机坏了，工作上临时有事，还有以为你在这儿等着，想着赶紧来一趟。用大刘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莫萘苒点点头，“实验室不允许带电子设备进，给你发完消息后手机就留在外面了。”
傅霖沛径直绕开莫萘苒，走到房间的中间，面对着看好戏一样的郑泽言说“是临时加班吗？我记得程老好像没有让学生临时加班的习惯。”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能让人清楚的认识到他现在的情绪。莫萘苒惴惴不安，看了眼郑泽言，有偷偷的转头看向傅霖沛。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不好，有点剑拔弩张的意味。
郑泽言也没有丝毫的慌乱，慢悠悠的说，“程老师没有那个习惯并不代表我们自己想按部就班，只是留下来检查验算数据罢了，这也有问题吗？傅警官？”
莫萘苒听到他最后这句话眸底的神色很是震惊，他……怎么知道？自己从来没和他们多说什么，更别提是关于傅霖沛的事情。
他们私底下认识？
莫萘苒觉得这场景有些太尴尬，只好走上前拉住傅霖沛，“是我们想要留下来重新验算一组数据，模拟人体脑电波的，现在也差不多了，走吧？”
傅霖沛没再说话，只是极其认真的看了一眼郑泽言，眼底的神色不言而喻。
“嗯。”
两个人消失在房间，郑泽言的目光仍追随着他们，好像是在看，但其实空气早已什么都没有了。
直至上车，傅霖沛都没有说一句话，莫萘苒也不开口，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你生气了？”
终于还是莫萘苒没忍住，先开口说话，回应自己的只是无尽的沉默。
车子拐进莫萘苒的小区门口，傅霖沛突然停住车子，“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