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能答应他!”
云胡不知道,但名玦知道啊!公子身子刚刚大好,哪里能受得住这份折磨!
名玦想也不想拦下云胡,迎面对上一众世家子弟不善的目光,毫毫不畏惧。
那娃娃脸一见这下人竟敢坏自己的事,顿时怒从中来,上前便是一拳,直冲面门而去。
“狗奴才有你说话的份?”
这一拳打得结实,名玦的左脸瞬间肿了起来,眼角也被擦红了。
云胡见状,一手扒开他,五指成拳,二话不说结结实实地还了回去,直打得那娃娃脸鼻血横流。
熊玩意!老子忍你半天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
“呵!……”
二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拳头和拳头的较量往往都是伴随着疼痛和血腥的。
宁枧岁躲在人群中津津有味地看了好一会儿,看到云胡压着那娃娃脸只往脸上揍的时候,没忍住无良地笑了一下。这也是个心黑的。
直到看到与那少爷交好的几个世家弟子开始撸袖子准备加入战斗时,宁枧岁才幽幽地出声。
“书院乃是圣人之地,尔等不思诗书却在此喧哗斗殴,成何体统!”
长公主的架子一摆,四周立马鸦雀无声,就连扭打在一起的那两人都停下了动作,被人压着打的那个娃娃脸看着她一脸见鬼的模样。
“晚生叩见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晚生,没错就是晚生!
想当年长乐公主在红山诗会上将魁首灌醉了扔到了池子里,一战成名,被当时的院长柳叔瑜相中,硬是被收为了关门弟子,得了个清的辈分,可是比现在红山书院的院长都要高出一辈呢!
对于这天降的辈分,宁枧岁只能说一句“无妄之灾”。
“免礼。”
宁枧岁一身华丽的宫装,头上戴着镂空飞凤金步摇,容色清冷,宛若观音临世,令人不敢心生亵渎。
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女子的腿上,有人疑惑,长公主不是个残废吗?
宁枧岁无视那些复杂的目光,越过众人,径直看向已经分开的两人。
在一众世家子弟的目光下,女子微微一笑,温声唤道:“二狗子,你爹近来可好?”
二……二狗子?
江凤羽的理智随着那声不高不低的“二狗子”瞬间崩溃了!
他是谁?他在哪儿……
江凤羽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但他根本无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声。
“有劳殿下惦念,家父身子骨尚安,前些日子,嘶!……还前去国安寺礼佛,在寺内住了半个月。”
河州江氏与幽州乔氏是世交,二州共居漠北边境,国安寺作为大离国寺坐落于河州南,年年香火不断,保佑苍生。
江凤羽打小身子骨不好,被家中长辈养得特别娇气,这种娇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体现了出来,一有不如意就各种闹,直闹得人心烦意乱,就连他老子都怀疑这到底是生了个儿子还是闺女。
按照现代人的说法,江凤羽这种人有个专称,叫做“作精”。
而在江二少爷长达十八年的作精生涯中,唯一的噩梦就是眼前这个如同观音菩萨一样娴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