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视线瞧着白泽承,哪知,却见到对方点头后又摇头。
盛满夏蹙眉。
“满夏,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爹应该还活着。”
应该...
盛满夏眉心皱了皱,并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
见盛满夏表情,白泽承继续道,“给你送去的信,确实是有人托我送给你的,我自是不大方便去永顺侯府,便让海棠帮我跑了一趟,但托我送信的却不是你爹。”
不是?
“有人拿着你爹的信物来找我,我其实一开始是有怀疑的,但是对方又给我看了一样东西,那上面确实是你爹的字迹,而且墨是新的。”
盛满夏蹙着眉,没说话。
总觉得还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若是她爹确然还活着,为什么这些年来对她不闻不问,又为什么会在现在忽然递给她消息,就像是专门告诉她他还活着一样。
“还有一事。”白泽承再道,盛满夏抬眸望去。“当年,你爹对我有救命之恩,虽然说他遇难了,便是我白府的力量微薄,我也绝不会对你不闻不问。而我之所以这样,也是得了你爹的意思。如今,我想着他既然主动让我给你送信,想来之前的应该也是没必要了。只不过,我却是想不明白,他为何当初会那样做。”
盛满夏敛了敛眸。
这她都真是没想到。
而其背后的深意,她也着实想不明白。
想着,兴许要见到人之后方才晓得是怎么回事吧。
“承叔放心,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白泽承却是摇头笑了下,“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跟海棠走的近了。”
盛满夏跟着浅浅笑了笑。
白泽承看了盛满夏半晌,从衣袖中拿出一物,递给盛满夏。
盛满夏愣了愣,疑惑。
少顷,心中微微有了猜测。
见着盛满夏神色,白泽承笑开,“看来你已经猜出来了。”
白泽承有些欣慰。
盛安亭当年如何的少年英才他是亲眼见到过的。
如今,瞧见他的女儿也是出落的聪明大方,他心甚慰。
他掂了掂手中的盒子,盒子精美,上面的花纹刻的逼真,“之前你已经听你梅姨说过了,也知晓这是何物。”
盛满夏淡淡颔首。
“但有些事却是你梅姨也不晓得的。”
盛满夏道,“愿闻其详。”
“满夏,你可知这东西我是从何而来?”
盛满夏摇摇头,这也正是她所疑惑的地方。
承叔是地地道道的东越人,手上怎么会有西辰皇室如此重要之物。
白泽承看着手中的盒子,视线有些迷蒙,只听他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晓得这东西是如此重要之物,否则当初也不会就这么放在外面,也不会惹人觊觎,惹出今日之事了。”
盛满夏安静听着,却见白泽承缓缓说完之后,抬起眸来却是瞧着自己,“满夏,这本是你爹的东西。”
轰——
盛满夏瞳孔微微一缩,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怎么会...”
白泽承点头,“确然如此。这是你爹离开之前放在我这儿的,我本以为是他落下的东西,但如今瞧来,定然是他故意留下的,否则以他的性子,这么重要之物怎么也不会这么粗心大意的落下。只可惜,他当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所以我也是毫不知情,不晓得这东西的来历。”
盛满夏看过去,“可是我听白姐姐说,有一次她拿着玩,还被你训斥过,从那以后木牌也被你收了起来。”
“不错,”白泽承再次颔首,“我也正是那一日刚得知,还没来得及收拾,我当时也是吓的不轻,才会大声训斥了海棠,却没想到她那时候那么小,如今都还记得。”
盛满夏沉默了。
白泽承强手中的盒子朝前递了递,“你本是你爹的东西,给了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盛满夏上前接了过来。
本来,今日她也是有此意的,东西放在白府总归是不安全,不如由她暂时先保管,本想着等那些人都消停了之后再还给白府便是。
这都还没想到要怎么开口,却没想到反而成了如今这样。
也因此,她倒是不扭捏的接了过来。
虽然目的是达到了,但这发展却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她没想到,这东西还会跟她爹扯上关系。
这可是西辰的物什。
盛满夏握着盒子的手指微微用力,她爹到底隐藏了多少东西。
“打开看看。”白泽承开口。
盛满夏闻声,打开了盒盖。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木制的牌子。
跟她所想的稍微有些区别,整块牌子通体黝黑,表面光滑,远远瞧着更像块炭。木牌斜着缺了一块,上面似乎还写了什么,不过只看的见一竖笔画,倒是猜不出来。
“满夏,今日,我虽然将东西给了你,但是承叔心里还是有过挣扎的,因为这东西现在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若不是昨日出现的人,让我相信你比承叔更能好好护着它,我也不会这么决定。”
盛满夏再次将盒子盖上,放了起来,看着白泽承,“承叔不必挂心,这样挺好。便是没有这回事,这本也是我今日前来的目的之一,如此倒是省事了。”
白泽承睨了盛满夏一眼,失笑,“你这孩子。”笑完,又是一脸认真的冲着盛满夏说道,“辛苦你了。”
盛满夏淡淡摇头。
“既然你都开口叫我一声承叔,若是你爹回来,我定帮你好好训他一顿。”毕竟盛满夏小小年纪却负担如此多。
盛满夏莞尔,“好。”
白泽承起身,盛满夏立刻要上前搀扶。他摇摇头,“没事,你别跟海棠一样担心,走吧,之前你梅姨便说亲自给你准备一桌好吃的,我们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