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真是海底针,猜不着,摸不透。李锦瑶小声嘟囔着。
“你没事,那我出去了。”
“……”
“你去哪?”
“我,我去看看温公子怎么样了。师傅说了,温公子今天凶险着,要是醒不过来可就糟了。”
李锦瑶把温阙拿出来当借口,没想到谢怀瑾的脸更冰了。
“不准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说完他立马后悔了,经过上次掐脖子事件后,李锦瑶本来对他就表现出惧怕。他现在用这般强硬的命令语气,李锦瑶对他的印象岂不是更差更可怕了?!
谢怀瑾认真地想了想,李锦瑶似乎很喜欢他做“李小白”时的样子,那时候她同他是那般亲密,那般开心,同他笑,同他闹。
于是他脑子一热,举起手臂,像个小男孩一样,委屈巴巴地说:“疼。”
靠,说完谢怀瑾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把自己给埋进去。谢怀瑾,你在干嘛??
而对面,李锦瑶表情复杂地看了看谢怀瑾。
九王爷他是不是得精神分裂症?还是失心疯?
没听说被蛇咬会得精神毛病啊?
她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局促不安地抠着手指头。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休息一下。”
看出来李锦瑶的忐忑,谢怀瑾心里像一团打了无数个死结的毛线,九曲回肠,弯弯绕绕,乱七八糟。
他躺下来,拿被子捂着脸,刚才实在是太丢人了。
李锦瑶看谢怀瑾这一连串古怪的举止言谈,嘴角抽了抽。心想,他绝对是得了失心疯。
她走上前后,轻轻把谢怀瑾的被子往下拉,露出谢怀瑾又羞又气涨得通红的脸。
“不要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舒服。你多休息,我去给大家准备些食物。”
“……好。”
两个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到了晚上也不见缓和。
晚上,谢怀瑾看着李锦瑶抱着一个木盆走进了温阙的房间,听她对独孤白说,温阙今夜凶险,她要为他守夜。
谢怀瑾欲言又止,面容沮丧,活活像一个争宠失败的妃子。
“小子你的苦肉计好像不太好使啊。”独孤白提着一坛酒走进来,顺着谢怀瑾哀怨的眼神,看着李锦瑶正从窗边走过。
谢怀瑾难得地叹了一口气:“前辈是来取笑我的吗?”
“非也,非也,”独孤白晃了晃手里的酒坛,“我老头子都寂寞了几十年了,终于找到人陪我喝酒了。”
独孤白摆上两只大碗,打开酒坛,一股浓郁的香气铺面而来,与谢怀瑾以前喝过的酒都截然不同。
细细闻来,竟有几十种草药的气味。
谢怀瑾突然想起,之前在“笑春风”,一壶菊花酒,就让李锦瑶醉得东倒西歪,实在是可爱至极。
“你小子别庸人自扰了。”独孤白满满地倒上两大碗酒,得意地说:“这是我独家秘制的烈酒,包管你一碗下肚,什么爱恨情仇都忘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