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绝很不爽。
云采芙打量着他半许，疑惑问，“你为何又绷着个脸？”
“没有。”
还说没有……这脸都拉老长了。
云采芙捏了捏眉，觉得银绝今晚怎怪怪的？她望过去，道：“你若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就先回去休息？”
银绝没吭声，愣是杵在那。
见状，云采芙真是拿他没辙，最终只无奈耸了耸肩，不再多言。
等了片刻
不远处走来两个人。
季修远跟程不归，此刻正朝着这边过来。
云采芙很快也迈步上前。
“师兄。”
季修远点点头。
云采芙这才转眸，望向师兄身侧的程不归，后者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面色似乎有些冷淡。
沉吟几秒，她先开口，目光依旧望着对面男人，“又见面了。”
程不归还未答，季修远蹙眉，此刻望向云采芙，疑惑问，“云师妹，你们认识？”
额……怎么说呢。
云采芙整理思绪，这会只简单应了句，“前几日在回云穹宗路上，偶然所遇。”
季修远听闻，敛眸，亦不再多问，只点点头。
身侧
程不归只是淡淡望了云采芙一眼，如初见那般，神情冷漠，他未应，只是这会，直接转头看向季修远，道：“阁下找我出来，是有何事？可以说了吗。”
这话落下，云采芙也望向师兄。
季修远眸光暗敛，沉吟片刻，才抬头望着那男人，反问一句，“冒昧问下，不知，程兄今日临近午时至晚上这段时间，去过何处？”
云采芙听言，似想到什么，顿时狐疑望向自家师兄，只见他侧脸坚毅，目光直视对面的程不归。
静默了半许，她心中暗忖。
师兄不会是怀疑……
对面
程不归神色倒很正常，此刻抬眼，他疑惑，“季兄，为何突然这般问我？我去了哪里，这……应是我的私事，不必向你们汇报吧？”
“无意冒犯，不过心中存疑，随口一问罢了。还望，程兄能如实告知。”季修远仍望着对方。
他的气势极具压迫，此刻便是云采芙，也察觉出了。说实话，师兄素来性格温和，人亦特别好相处，对待来客也始终客客气气谦逊有礼，如今，她还是第一次见师兄在面对别人时，这般疾言厉色。
程不归皱眉。
一时气氛显得怪异。
压抑间，男人抬了抬眼，“怎么，这便是贵宗的待客之道？你们，是在逼问我吗？”
他眯了眯眼，声音很冷，“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们吧，先这样，告辞。”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
却被季修远径自抓住手臂，男人嗓音偏低，忽道：“四簪花的香味……”
程不归脸色难看，“什么？”
“我说，你的身上，有四簪花的味道。”季修远隐隐沉了眸。
虽然很淡，可仍闻到了。
而听言
云采芙亦吸了吸鼻子，果然……
她亦渐渐沉了脸。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贵宗弟子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一个云穹宗大弟子，一个宗主之女，莫名其妙便跑来我这里像是质问什么一般，若是对我有意见，可以堂堂正正说出来，何必这样？”
季修远并未在意他语气的嘲讽，此刻只问，“程兄，你为何要到西山谷那边？”
“我可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