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他喉咙动了动,终于开口低问:“那你……可愿意留下来?”
不料,回应他的是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东方泽沉默了片刻,双手将她抱住,紧紧搂在怀里。
喝高了吗?还是他想太多了?
罢了,哪怕只有一刻也好。
这一刻,他不想松开她,一点儿也不想。
夜色朦胧,烛光如杯中浊酒,此时此刻唯有他的心思是清明的。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
第二天午时,西门勄终于被真露拍醒了。
一阵手忙脚乱的洗漱拾掇后,她匆匆奔上马车。
车帘垂下,很快却又被掀起。
她钻出脑袋,问:“我师兄呢?他在哪儿?”
真露恭敬答:“主子昨晚半夜离开,奴婢不知他的去向。”
西门勄失望撇撇嘴,道:“那你跟他说一声,记得要给我写信!”
“是,公子。”真露微笑道:“奴婢必将此话带给主子。”
车帘再度垂下,马车哒哒离开了。
石板叔驾着马车等在城南,一身商户打扮,车上还弄了几个小货柜做掩饰。
西门勄趁着马车经过的空隙,跃去自家的马车。
很快地,一辆马车往南,一辆往北,拉开了距离,各自驶上官道,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