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机器发出一阵炫目的红光和尖锐的鸣叫。
“这么巧，就是这块地方吗？”杰森左顾右盼。
“不。”蝙蝠侠盯着机器，将怀疑的目光投射到杰森身上：“……头罩？”
杰森停顿了一下，举起双手：“我发誓我不是什么御主。”
蝙蝠侠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更加愤怒：“你去学了魔术？！”
“没有……好吧、好吧，是的。我想帮到你们。”杰森眨了眨眼睛，但蝙蝠侠心如铁石。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在大街上？……好吧，像我身材这么好的人可不多见，每个人都应该欣赏一下——”
“把你的衣服穿回去！”
“什么？不要，我才脱到一半……”
“穿上你的衣服，立刻。我们回蝙蝠洞。”蝙蝠侠面无表情。
……
等杰森穿上衣服从检测台上跳下来，提姆才默默放下遮挡视线的报纸，以免自己看到什么会长针眼的东西。
“处男。”杰森走过他面前嘲笑了他一声。
“我当然不是，”提姆反唇相讥，“康纳的裸/体比你好看多了。”
“——嗯？这听起来不太直啊，提摩斯（timmers）。”杰森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
“我的名字不叫‘提摩斯’——”提姆刚扔下报纸，那边蝙蝠侠的眼神像黑夜里的探照灯射了过来。
提姆挺起胸膛勇敢地与他对视。
“做好安全措施。”显然并不在意他直不直，蝙蝠侠丢下一句话：“罗宾，你也过来做检查。”
“其实我和康纳之间什么都没有——”然而亡羊补牢好像为时已晚，蝙蝠侠毫无反应，只是越描越黑。
提姆无声地瞪了杰森一眼，在他快要滚到地上去的笑声中脱下衣服乖乖让蝙蝠侠检查身上有没有令咒——据说那是圣杯战争参战者的证明。
结论当然是没有。
杰森一边笑一边走过来，目光在提姆的身上打转，现任罗宾情不自禁像个受惊的小姑娘一样抱住了自己的胸：“你在看什么？”
杰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白斩鸡一个，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提姆低头望去，自己虽然瘦了点，但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俱在，怎么也跟“白斩鸡”扯不上关系。
“我还在青春期，有很大的发育空间。按照生长曲线计算，我将来一定会长得比你高。”
“嗨呀我好期待呀。”杰森笑嘻嘻地随便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转头对着蝙蝠侠：“需要我叫我的男朋友过来也让你检查下吗？”
“用不着。”想到刚刚在杰森身上看到的某些痕迹，蝙蝠侠挤出了一个词。
虽然并不喜欢那个魔术师，但蝙蝠侠信任他身上的某一部分，希洛埃米亚如果有令咒反而才是对他们比较有利的发展。
“罗宾，报告今夜的巡逻成果。”
“什么都没有发现，罗宾斯镇和谢尔顿公园附近都没有从者的反应。”提姆回答。
蝙蝠侠陷入了沉思。
在他面前的地图上用勾勒着一条自南向北的红线。在哥谭的地下，确实有“灵脉”这样的大型魔力源存在，来自康斯坦丁那边的情报表明这是由死徒的首领打碎了空间宝石后，用以太粒子在地球表层埋下的。
这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尽管两个世界的规则和神秘学定律可以部分通用，但原本就没有的东西不会凭空生成。
今夜他检查了灵脉在哥谭北区经过的部分，包括伯恩利区和新城区的某块区域，同样没有察觉到大型的魔力向个地点汇聚的迹象。
“还有一个可能你没有考虑到，或许我们见到的从者真假掺半呢。”杰森优哉游哉地抛着一枚硬币。
提姆摸着下巴，如有所思：“……确实不能完全排除。”
“法尔科内和贝恩多半不是真人，但那个酷似蝙蝠的怪物和小丑就难说了。如果他们是活人在背后驱使着那些从者，事情的复杂程度会提升几倍。”
蝙蝠侠点点头：“我有做过这种情况的预案。”
“那就这样吧。”杰森伸手一握收起硬币：“明天我就不和你一起夜巡了，分头行动赶紧把剩下的地方搜完。你带着那玩意儿的话我只会干扰它。”
他起身向蝙蝠洞外走去。
“杰森。”提姆叫住他，回头望了一眼背对着他们坐在蝙蝠电脑前纹丝不动的蝙蝠侠。
“下周你会来的，对吧？”
“这个嘛，看心情。”他很随便地摆摆手。
这个回答非常杰森，一般人如果这样说，都是没有异议又不好意思直说的意思，提姆大大松了一口气，决定回房间继续操心怎么解决这起事件。
虽然一方面是深不见底的导师，一方面是经验丰富的前任学长，但怎么说呢，他还是有一点竞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