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侍女扶住银倾倾。
“我没事,我没事,我就是……想静静。”
银倾倾这样已经算是很冷静了,刘杰见惯了生老病死,而亲属听见医师说病者无救时多数是哭嚎着的。
“大小姐,大少爷还在外边处理后续,您若是方便,不如先去知会他一声吧,也好能提前有个准备。”刘杰好心提醒着。
“是是是,刘叔叔,我……”银倾倾站直身体,不让侍女再搀扶着,道:“阿轻,你去吧,让我哥哥尽快抽空回家来,别着急,勿要让旁人看了出来。”
侍从阿轻常年跟随着银老办事,面对这样的事情最有临场经验,不会让旁人看出来的,道:“是,大小姐。”
看着阿轻离开了,银倾倾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吩咐家中的管事封锁消息,免得引起多余的麻烦,又对着刘杰,道:
“刘叔叔,麻烦您再想想办法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能有救治的方案,我求求您了。”
“……好,我再去查查医书。”刘杰心软了。
怎么也得试一试。
银倾倾告诫自己不能哭,至少现在还不行,她转身喊来管事,道:
“你现在就将厨房的一干人等都控制起来,还有经手过我阿爹吃食的那些人,总而言之,一个都不能少了,要是谁不服,敢反抗的就好好收拾一顿,你懂的,别闹出命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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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家花籁居
银老当众吐了血,他们这些参加千年庆典的贵宾都各自回了房间待着,不过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银老那样子不可能是因为生病或是旧疾复发,哪有前一秒声如洪钟,后一秒就吐血昏厥,其中必是因为被下了毒。
“两位大人,银老当众遇袭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与君上联系?”娉倩儿提议。
“这件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鹘野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若是他还没与我们联系,可能是因为有什么顾忌,我们最好静观其变,省得落下把柄让有心之人利用了。”
“……客心大人,您怎么不说话呢?”
“我……”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醉香凝,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喝。
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银老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他出事,商界那边可是要有大变化了。”
一看草昧子反问自己,客心便晓得他误解了,便向他解释,说:“我不是在喝醉香凝,而是觉得很奇怪。”
娉倩儿就比较有耐性,道:“客心大人是觉得哪里奇怪呢?”
“……就是……就是……就是那样醉香凝,我好像在哪里喝过。”
还以为是什么呢,这有可说的,不就是醉香凝吗,再千金一杯也是能买到的。
“不是的,我是说醉香凝有一种味道,很像是我以前尝过的,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奇怪啊。”客心挠挠头。
“该不是被刀无泪特训的时候……”
草昧子都停止了自说自话,还不是因为这样的可能性超高。
可这句话提醒了客心,他拍掌,道:“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特训,好久远的事情了……”
“现在不是你回忆过去的时候,快快说,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