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啊呸!!!”
话说间,嘴里有异物,向青赶紧呸呸呸,吐出一粒花生米。
“你……”
“我是没名没姓呢,还是名字太绕口了,让你只能这样称呼我?”刀无泪往嘴里放花生米。
向青见不惯他这样的理直气壮,道:“我才不管呢,你到底为什么过来我们这里?”
眼睛都不看向青一下,刀无泪翻着书页,道:“第一点,这地方是我花钱买来的,所以不是你们的;第二点,我的地盘我做主,你管我干嘛来这里;第三点,给你们的东西都记住了?”
“……没。”向青垂落斗鸡似的脑袋。
贵妃椅摆在院里的榕树下边,一碟花生米搁在他右手边,另一只手握着书,白河端着茶过来的时候听到以上的对话,不知道是否应该同情向青,反正他就不会上赶着去刀无泪面前被虐。
“今日就走了。”向日葵进了院里的第一句话。
“嗯……唔?”
白河正好端茶过来,有刀无泪的支持,他们这些少年少女算是暂时不愁吃喝了,向日葵倒了一杯,说:“听说是货送完了,所以要走了。”
现在就走了?
刀无泪想想,说:“上次让你们注意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有消息了吗?”
“嗯,就在挥春楼。”向日葵顿了,目光斜过去看向青,道:“还不去练功。”
“……”向青跑开了。
白河坐到向青的位置,说:“她都懂。”
“……我不懂。”向日葵装傻。
才不管他们懂不懂呢,刀无泪问向日葵,说:“他去挥春楼干嘛?”
向日葵多想拧了他耳朵,挥春楼是什么地方,进去自然是寻欢作乐,还能做啥子,可战力上压不住,只能说:“我们又不能进去,怎么知道呢。”
“那货的老板还在吗?”刀无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想着早死,能不能别拉上旁人。”向日葵话锋犀利,颇有不说清楚就不罢休的架势。
白河当即踩了他的脚,让向日葵疼得厉害,直哇哇在旁边跳脚,因为力度用狠了,可就是这样才有长进嘛。
“阿葵的意思是说对方势力很强,虽不是商洛城一霸,也与这里的地头蛇有几分关系,最好别招惹上身。”
白河说话就好听得多了,刀无泪抿嘴浅笑,道:“看人眼色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目光实在很长远。”
“白河是我哥,不是外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向日葵拦住白河的肩膀,试图为他加油鼓劲。
“那是因为你出生正统,才不懂他的悲伤。”刀无泪垂了眼帘。
“那你说话老往别人心里扎,又是什么意思呢?”白河投出直线球。
“正如你的温和是防备,讽刺就是我的盔甲。”刀无泪举起了茶杯,道:“云随清风伴月明,花开蝶飞席香来,怎知天上有星辰,落入凡尘只见河。”
白河端起了茶壶,并回应了他,说:“海上生明月,波澜壮阔潮,星不现水浪,只因心不静。”
“哦,你还挺理直气壮。”刀无泪向他敬茶,说:“我坐等打脸。”
“罢了,我也无法晓得明日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白河饮了向日葵的杯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