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鸢尾
“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非域轻声说道：“我什么都知道，也知道你们想做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消失，但是你们能救活鸢尾吗？”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荷叶之上，却像是看不到鸢尾一样，坐在了角落里。
鸢尾似乎对小非域非常熟悉，她走到小非域身旁，用手轻轻地在他头上摸了摸。
小非域像是有所感应一样，抬头茫然地看着四周，却笑道：“鸢尾，你还在对不对？”
“姐姐说看到你了，我也听到了姐姐和你说话的声音，那你就是还在这里的，对不对？”
“可惜我现在已经看不到你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陪着你……”
小非域黯然地低下头，眼中划满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半晌后，他才抬起头看向封如泱，“姐姐，你说人类的寿命为什么那么短呢，就算我尽量地给鸢尾找各种天才地宝，可她也仅仅只能活五百年，为什么就不能多活一点呢？”
封如泱沉默，作为普通人，这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事情，但作为神明，这似乎又是一件和她有关的事情。
想了想，封如泱小声说：“也许是人类足够聪明，他们能用短短几十年明白很多事，神不忍心让那么聪明的他们在人间受苦，所以只能缩短了他们的寿命，神是爱他们的吧。”
这句话，并没有人回应封如泱。
小非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过封如泱会回答他，就连经历过死亡的鸢尾也不理解封如泱的话。
只有沈羡微微侧头，似乎是对封如泱的这个回答很惊讶一般。
全程城主就只是呆呆地站着，小非域出现后他不再流泪，但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一动不动的、连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过了一会儿，小非域缓缓开口，“五百多年前，我偶尔去过人间界一次，在那里遇见了鸢尾。”
“我们很相爱，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爱上了对方，我扮作普通的富商迎娶鸢尾，也派了一些人到人间界留守，那些人会维持着我‘富豪’的名号，也会在平日的生活中给鸢尾家人照顾。”
“但我们平时都住在妖界，只有逢年过节我才会陪鸢尾回去探望她的家人。”
小非域说到这儿，鸢尾就在一旁接着说道：“堂堂的四大妖王之一，为了我竟然还要假扮富商，还一直对我父母恭恭敬敬的，我真的特别感动。”
可鸢尾的声音除了封如泱外依旧没人能听到，小非域继续说道：“鸢尾一个人类小女孩，为了我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妖界，每年只有寥寥几次才可以回去探望家人，她真的很不容易。”
封如泱：“……”
感觉被塞了一把狗粮，还是两个人一起按头塞的那种。
“过了几十年后，鸢尾在人间界的亲人都已经离世，她也已经到了人类的‘高龄’模样，我们便遵从人间界的生死轮回，选择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