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空口无凭,你且把母亲的手书拿来!”
长谷川抹去泪水,双手呈上的,却不是书信,而是翔阳王生前素不离身的宝剑,剑柄上嵌着藤真氏的家徽,是翔阳王的象征。
“王妃说藤真族人不受兵败之耻,已在王爷灵前用此剑自刎了……如今翔阳宗室,唯余殿下一人……”
长谷川手中的宝剑吹毛利段,斩断了藤真最后的一丝侥幸的希望。
茫然地接过宝剑,手指似乎还能感觉到母亲的热血留下的温度。
父亲坚毅的面容,兄弟手足共习枪马诗书的时光,宗室祭天时的庄严与荣耀,为什么都被红色的海淹没了呢?只剩一面染了血的“斗魂”旗,在尸横遍野的沙场上,逐渐燃烧殆尽……
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呢?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藤真猝不及防,一口鲜血喷出,污了一尘不染的绿衣。他身子晃了晃,长谷川慌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不妨事,只是牵动了旧伤而已。”
拄着宝剑努力站定,藤真用衣袖抹去嘴角的血迹,用冰一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一志,母亲说的没错。藤真族人不受兵败之耻。你去叫他们备车,我要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