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舍抬手看着那只上面带着笔帽的笔，突然想起了以前沈独总是板着她带笔帽的事了。
自从养成了这个习惯，她还真就没再丢过笔帽。
渐渐地，也就适应了这个重量。
如果没有笔帽盖在上面，会很难受。
甜甜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怎么了？”
傅舍回过神，继续签着字，摇摇头，心思似乎更沉了些。
天已经很晚了，时湛本来已经打算要打烊的时候沈独突然闯了进来。
他在吧台低头看着今天的账单，听见声音抬起头，倒是有些惊奇。
他笑道：“这段时间你们不是接了一个项目，不应该挺忙的吗？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沈独脸色阴沉，看着他不说话，就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回来了？”
他问道，并没有特指谁，好像只是两个人心里的默认。
沈独点点头。
其他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她至今越过越好，自己本应该高兴才对，但是又想让她过得不好，这样她还会后悔自己曾经做的决定。
沈独动作熟练地倒着酒，原来他不怎么喝酒的，现在每隔一段时间都是来这里借酒闻闻消愁一番。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沈独嗅着杯子里的味道，他不能喝酒，但闻闻味也就过去了。
同样的作用，第二天还不头疼。
“别给我装傻。”时湛把他手里的杯子拿了过来，“所以呢？”
“没所以啊，回来就回来吧，跟我没关系。”
看着他这个样子，时湛气不打一处。
他问道：“真的没关系吗？哪怕她有了男朋友？”
很明显的，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睫毛颤抖了下。
“口是心非，这可不是你们科研人员的作风。”
“我没有！”
“屁！”时湛实在不想拆穿他，但还是说了，“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个星期去的地方是哪！”
原本就是在家和实验室两处跑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直每个星期抽一部分时间的时间开车离开。
他曾经跟踪过沈独一段时间，实在没想到他一个无神论者，居然去了寺庙。
这可把他惊呆了。
二十多年的习惯被改变，可不是跟某人有关吗？
“我只是去抄经文。”
“对啊！你去抄经文，但是你为什么要抄经文呢？”
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相信沈独会信佛，一个这么相信科学的人，更没想到的时候还去抄经文。
“静心。”
因为能静心。
也能减少对她的思念。
时湛看着他这副情伤的样子，有些想嘲笑他。
“两年多了，你却还没走出来。”时湛将沈独倒的那杯酒灌进了肚子里，他笑道：“你承认吧沈独，你就栽在她身上了！”
沈独没说话，时湛接着问道：“不相信？”
“栽在她身上了？”他重复着这句话，时湛点点头，“对啊，这两年多你还没忘记她，还喜欢她。”
“喜欢？”他突然冷笑道，“这么廉价的东西。”
他喜欢又能怎么样，不成的事情再怎么努力都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