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发现姥姥竟然露出了半分苦笑，而且，没有一丝丝狰狞，且还带着一丝丝悲凉之意。
姥姥苦笑地回了一声，又反问道：“他们俩真是一对璧人，看了看真令人讨厌，不是吗？”
？？？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姥姥怎么和在幻境中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在荒郊野外的坟地上安慰诱惑小倩去兰若地界，还是在兰若地界上把小倩关在地下宫殿里，以及在三界河面前威风凛凛的姥姥，面前的这位竟好像沉沦在某些事里面一般......
对了，幻境中，聂小倩最后说同意嫁给黑风老妖，难道......
叶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他问道：
“小倩她......我们见到的只是她残存的意念？她......她还在这世上吗？”
姥姥抬起头看向叶华，愣神了许久。
渐渐地，众人发现，姥姥的眼里竟然没有半点凌厉，仅有的也只是空洞、失神的双目，回道：
“她永远停在初遇的那一刻，有什么不好？那时，她和宁采臣，心中都是幸福喜乐。就像我第一次见到那人时......”
什么？
初遇？
幸福喜乐？
这姥姥为何这个样子？
她这是在羡慕聂小倩和宁采臣的感情？
她说的“那人”，又是谁？
这姥姥怎么一副失恋的样子？
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莫非聂小倩后来还是嫁给黑风老妖了？
难道她口中的“那人”，是那个黑风老妖？
见姥姥突然像似陷入了回忆中，忆初忍不住打断，问道：“可是，我们想知道他们后来的故事！”
谁承想，姥姥看了眼叶华，然后她那戴着半脸面具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只听，她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们去看看吧！”
突然，姥姥伸出双手，也不知使了何种法术，叶华一行人面前竟然出现了一道水波。
众人顿时就感觉自己沉浸在了水波之中。
紧接着，他们又看到水波中居然出现了聂小倩和姥姥的身影。
水波中。
姥姥怒其不争地问道：
“小倩，你并非不谙世事的新鬼，但这次为何为了这个凡人，失了心智？”
聂小倩回道：
“这次不同，我想，他是真心对我。”
“呵！”
姥姥冷笑一声，生气地说道：
“天下男人，又有何不同？愚蠢至极，我倒让你死了心吧！
“世人爱的，不过是你如花的容颜，恩爱时的缠绵，然而容颜易老，情爱无常。你若露出本相，又有何人来爱？”
顿时，姥姥施展幻术，在一座宅院内，她把聂小倩变成了一个骷髅，且在聂小倩身边变出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紧接着，宁采臣从外面走进了宅院内。
“小倩，小倩，你在哪里？”宁采臣大声叫道。
变成骷髅的聂小倩顿时就朝宁采臣跑了过去。
“不！恶鬼，别靠近我！”宁采臣看到奔跑而来的骷髅，他惊讶地大叫一声，便跑出了院子。
从骷髅变成人形的聂小倩，一边跟着姥姥向前走着，一边失魂落魄地说道：
“小倩明白了，多谢姥姥指点。从此以后，小倩与此人，再不相干。”
片刻之后，水波消散，众人神色复杂地互相看了看。
囡囡生气地叫道：
“气死了，气死了，啊，没想到宁采臣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气死了，他竟然只是爱小倩姐姐的皮囊！”
清影沉默良久，神色复杂地说道：
“这宁采臣竟然如此就放弃了聂小倩，这就是人间的爱情吗？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人间的爱情......”
诸葛流云嘀咕了一句，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师妹，再次喃喃自语道：
“若师妹也变成了这副皮囊，我是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