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还没察觉到不对,闻言佯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腼腆道,“臣女一着急,就容易话多,僭越之处,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既然知道自己僭越,那就更应该谨言慎行才是!”
对上赵姑娘猛地看过来的不敢置信的目光,太后冷着一张脸,严厉道,“不要忘了,让你嫁入燕王府,是让你去为燕王开枝散叶,不是让你去当搅家精,闹得家宅不宁的!”
赵姑娘哪曾想她会突然翻脸,忙跪倒在地,“臣女不敢!”
“不敢最好!”
太后冷笑一声,警告道,“记好你自己的本分,不要做多余的事,更不要去动什么歪脑筋,哀家还没老糊涂呢,再有下次,哀家就直接差人送你回去,谁来说嘴都没用。”
赵姑娘这时候哪还敢多说什么,以额贴地,忙不迭连声应是。
这边,赵姑娘惨遭太后训斥,可谓凄惨无比。
那边,和邢烈双双把家还的丁姣姣,因为邢烈在午膳过程中的表现,却是心情大好,一路都翘着嘴角。
直到想到太后的话,丁姣姣这才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微微蹙了眉头。
她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谁知,邢烈一眼就将她彻底看穿了。
伸手牵起她的柔荑,邢烈温声安抚道:“别担心,一切有为夫呢。”
太后一片好心提醒自己,丁姣姣也不好转过头,就尽数倒给了邢烈,哪怕邢烈是她的夫君。
她只能故作不解的笑了笑,“王爷这话说的,妾身好好的,能有什么好担心的?”
邢烈多聪敏的一个人,岂会听不出丁姣姣在敷衍?
别的不提,她可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自称过“妾身”,更没有在私下叫过自己“王爷”。
丁姣姣这番状似冷静的表现,反而将她暴露了个彻底。
他也不生气,点着丁姣姣的眉心,柔声打趣道:“王妃眉心皱的,都能和老妪脸上的褶子相媲美了,还说不是在担心?”
丁姣姣死鸭子嘴硬,“你看错了!”
“哦,是吗?”
邢烈微微扬眉,“那可要为夫给王妃找面镜子来瞧瞧?”
他作势要去车壁暗格翻镜子。
丁姣姣拉住他,也不说话。
邢烈眼底掠过一抹笑意,这才停下找镜子的举动,反手将她拉进怀里,温柔揽住。
丁姣姣顺势将脸埋在他怀里,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
邢烈也不去强迫她,而是哄小孩似的,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本王曾经给王妃的承诺,这个承诺永久有效,所以,王妃大可以放下心来,此生此世,本王绝不纳妾,也绝不会有负于王妃。”
明明是温柔无比的语气,可一字一句却是再认真不过。
他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向丁姣姣说这些话。
可每一次,他都拿出了自己最为郑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