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恭谨的低着头,倒退了几步出了内室。
随着轻轻的一声关门声,雅清公主缓缓转过了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神色莫名。
……
丁姣姣彻底睡醒的时候,已经快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不是奴说您啊,这要是还在府里,张妈妈保准饶不了您。”通玉一边给她收拾床榻一边念叨着,“谁家当家的夫人睡到正当午啊,府里的一摊子事儿不管了?”
她一手叉腰,模仿着张妈妈的语气数落道。
丁姣姣一时不察,被她这番声情并茂的演出逗得乐不可支,一口茶喷了老远。
通玉顾不得再飚演技,赶紧拿了帕子来给擦干净。
“我看啊,你才是在外面玩疯了的那个。”丁姣姣接过帕子自己擦拭着,“胆子真是大了不少,还敢学张妈妈了?皮痒了不成?”
“哎哟,这不是给您逗闷子呢么?要是放在旁人面前,借给奴十个胆子,奴也不敢啊。”通玉赶紧喊冤道,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着实让人心软。
丁姣姣把帕子塞回到她的手里,顺势点了点她的额头,“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回京以后漏了馅儿,你可别找我帮你求情。”
“王妃放心,绝对丢不了您的面子。”通玉笑嘻嘻的,不以为怵。
“对了,那边儿的情况怎么样了?可使人去看过了?”丁姣姣忽然想到了半夜的那场闹剧,随口便问了一句。
通玉点点头,“王爷使秋和大人带了大夫去的,后来那边儿也没再闹腾,八成不是什么大事儿。”
要真是危及到了生命的大事儿,就凭雅清公主那个娇滴滴的性子,还不早就把驿站的天给捅个大窟窿来撒气了?
“唔……”丁姣姣倒是有点儿不习惯了——早就做好了有人来闹事儿的准备,结果却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让她有一种力气用到棉花上的感觉。
对此,通玉表示不理解,“您还盼着她来找茬啊?上回儿闹得那一场可就够热闹的了,再来一次,怕是您自己先受不住了。”
想想赛清和雅清两姐妹截然不同的战斗方式,丁姣姣还真是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你说的对,她们还是消停的好。”
自己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症,非得上赶着被虐。
主仆两人笑闹了一阵,便到了用膳的时辰了。
邢烈事儿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早早就打发人来说过了。
因此丁姣姣也不再等他,厨房一来报午膳得了,她便吩咐道,“左右王爷也不回来了,咱就用膳吧。”
通玉脆生生的应了下来,转身打起帘子出去传膳。
可她这一去,半柱香的时间就过去了,人还是没能回来。
丁姣姣都有些纳闷了,正欲打发人去厨房看看情况,却见帘子一掀,进来个熟悉的人儿——是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