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像个偷吃成功的小松鼠一样,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笑嘻嘻的冲自己招手,他的心不可自控的软了软,就犹如泡在了温水中一样,闲适又舒坦。
“让你再舒坦两天,过几日可就没那么轻松了。”邢烈顺着妻子的指使躺到了床上,老老实实的给她当人性暖炉。
刚躺好,丁姣姣就顺着热源凑了过来,喟叹一声——虽说这屋里烧着地龙、点着火盆,已是足够暖和了,可哪儿比得上人自身的温度舒服了?
找好了位置,她窝在邢烈的怀里懒洋洋的问,“怎么说?难道过两天我还会被‘委以重任’不成?”
“没有重任,麻烦的人倒是有一个。”邢烈展臂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她的长发抚摸着。
“安王要到了?”丁姣姣稍微一想,就猜到了,“速度还挺快的。”
从他们接到信开始,这才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安王就从京城到了灵州城,八成得需要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才行。
“他可是要来接替我迎接使团的,当然得抓紧时间赶路,否则耽误了差事,父皇怪罪下来,谁也担不住。”邢烈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也是,这差事本就不是他自己揽下来的,而是皇帝指派的,想来他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尤其是见识过赛清公主和雅清公主的折腾力之后,怕是更巴不得把这烫手的山芋给扔出去了。
“唔,那需要我做点儿什么?”丁姣姣琢磨了一会儿,只觉得安王来不来和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关系啊。
安王是自己的大伯子,为了避嫌,两个人也不会多见面,最多在安王刚到的时候,自己去见个礼也就是了。
再往后有邢烈在前面应付他,自己照旧舒舒坦坦的,半点儿不操心。
见她一副“有夫万事不发愁”的模样,邢烈失笑,“你倒是心大。”
“有你呢,我怕什么。”饭后的困劲儿上来了,丁姣姣的意识开始模糊,脑子也不甚清醒了,腻腻乎乎道,“反正天塌下来个子高的顶着,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看着妻子几乎要睡过去、又强撑着跟自己说话的模样,邢烈的心都要酥了。
他低头吻吻妻子的额头,“睡吧,有我呢,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这次安王前来,除了迎接使团、在父皇面前刷好感度以外,定然还有其他目的——可能是给自己找点儿麻烦、挑自己的毛病跟父皇告状等等小事儿,也可能是其他惊天阴谋。
但是那又如何?
这么多年,自己可曾怕过他?
更别提现在有了想要好好保护的人,那就更容不得安王放肆了,哪怕他是自己的亲哥哥,那也不行!
打定了主意,邢烈回过神来就听到了怀中娇人儿那稳稳的呼吸声,她已然进入了梦乡。
“小妮子,睡得倒快。”他伸出手,想要掐一掐那没心没肺人的脸蛋,可到底是怕吵醒了她,又把手收了回来,揽着她一同睡下。
等丁姣姣在睡梦中醒来时,邢烈早就没了踪影,只余下她手里攥着的一件里衣。
想来是她睡觉的时候揪着邢烈的衣裳不肯松手,邢烈又不想吵醒她,干脆脱了里衣以求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