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明白,伺候贵人是奴的差事,万不敢舔着脸求主子高看一眼。”朝玉抬起头,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让人看上去就觉得不忍心欺负,“只是现在连命和清白都差点儿保不住了,王妃还是把奴带回去吧。”
“哎呀,你这傻孩子,这不是有公主么?”丁姣姣伸手把人给拉了起来,拿着手里的帕子给她轻轻拭泪,“公主温柔大度,必然会给你做主的,若是不解气,便是把那几个打杀了,想来公主也不会不同意的。”
主仆三人一唱一和,端的是一场好戏。
秋和与通玉跪在下面,深深地埋着头,一副歉疚不已的样子,努力控制住自己抽动的肩膀——主子演戏的瘾上来了,赛清公主可拿她没法子。
果然,赛清公主脸色难看的紧,却又没办法接茬。
“公主……”几个侍卫终于在痛苦中惊醒过来,看到浑身散发着寒气的主子,忙不迭的忍着身上的剧痛爬起来,趴伏在地上,“属下冤枉啊!”
说来丢人,他们这副狼狈的模样,都是一旁那个一脸事不关己的丫鬟所为的,几个大老爷们拿着小姑娘无计可施,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还没等他们几人重振旗鼓讨回场子,那丫头就来了帮手,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上来就把自己几人收拾了一顿。
这回,他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行了!”赛清公主终于维持不了自己的风度了,暴喝一声,“还嫌给我丢人丢的不够吗?!赶紧起来,滚回去!”
丁姣姣瞧她是真的急眼了,也不再逼迫,笑吟吟的目送她灰溜溜的出了院子,连最后的寒暄也顾不得了。
“主子,您就让她这么走了?”通玉凑上来,唯恐天下不乱道,“刚刚那个花瓶的账,可还没跟赛清公主算呢!”
丁姣姣瞥了她一眼,“怎么算,让我拿花瓶挨个给他们来一下?得饶人处且饶人,省的把兔子逼急了,反咬你一口。”
“奴看她可没兔子可爱。”通玉不情不愿的小声嘀咕着。
自家王妃可是差点儿被那花瓶给开了瓢,赛清公主不就是被挤兑了两句么,两者可差着事儿呢!
“得了,人都走了,你就别惦记了。”丁姣姣打量了朝玉和绯月一下,吩咐道,“你们也下去收拾收拾,这一身狼狈让人看了可不像话。”
两个丫头在墙角那儿也不知道缩了多久,虽说没吃什么亏,可连吵带闹的也滚了一身的土,混合着汗渍,煞是狼狈。
“奴失仪了,请王妃责罚。”绯月和朝玉齐齐福身请罪。
“不该你们的错,别瞎揽。”丁姣姣摆摆手,“通玉,带她们下去洗洗,休息好了再过来伺候。”
“奴遵命。”通玉痛快的应下来,一手一个拉着往外走。
绯月倒是配合,朝玉却有些忐忑,“通玉姐姐,咱就这么走了,不好吧?王妃可还在那儿呢。”
她来的时间短,对丁姣姣并不是太了解,只知道自家主子宽和大度,但是却不知道能随和到这个地步,简直没拿自己几个当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