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们主子呢,可起身了?”邢烈之所以这么问,是知道妻子有午睡的习惯,而且雷打不动。
“主子刚起一会儿,正在屋里赏雪呢。”清玉如实回道。
“嗯。”邢烈点了点头,不待小太监唱名,便径直走了进去。
见到妻子坐在软榻上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今儿起的这么早?可是蒙丘那两个又给你惹麻烦了?”
他早就知道了那两个女人不是善茬,虽然自己的小妻子聪慧多谋,可毕竟心软,怕是磨不过那两个心思重的。
“不是,隔壁的事儿都处置妥当了。”丁姣姣摇了摇头,闷闷道,“只是看着下大雪,想起城里的庄户了,心里有些不得劲。”
“我把庄子上的租子免了,你看行吗?”她抬头问丈夫。
邢烈明白她心里的想法,自无不应,“行,另外开我私库,每家送点儿补贴过去。咱们能做的也不多,只要问心无愧就是了。”
其实比起旁人,燕王府对自家名下的庄户人家已经是很有良心了,不但租子收的少,而且碰到天灾人祸,主家还会有些补贴。
就冲这个,不少人家想要投奔呢。
“阿烈,谢谢你。”丁姣姣真诚的道谢。
在这个时代里,还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并且坚定不移的与自己站在一起,是她最幸运的一件事儿。
“傻姑娘。”邢烈等着身上的寒气褪去了,这才走过去,把人揽在了自己怀里,轻轻摇晃着、安抚着。
半晌后,丁姣姣才恢复了情绪,跟他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自己挤兑赛清公主的全过程。
“我把周嫂子送去与雅清公主作伴了,这样她也少做点儿妖。”丁姣姣一想到雅清公主那副白莲花的模样,就止不住的反感,“要是有法子能让她一直安稳到京城就好了。”
“白羽不是给了你不少安神香?给她点上就是了。”邢烈淡淡道。
“这、这能行吗?”丁姣姣还是有些犹豫,“让人发现了,怕是不妥吧?”
“雅清公主身子不好,三番两次受惊吓,多在床上歇几天,也是好事儿。”邢烈无所谓道,“而且,有暗卫守着,旁人想进那个院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之前阿古之所以能够顺利行刺雅清公主,是因为暗卫给他放了水,得了主子的命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压根没想着插手。
否则他别说行刺了,就是想进雅清公主的屋子,也是个大难题。
丁姣姣对丈夫自然是百分百信任的,听他这么说便放下心来,“那等会儿我就着人给周嫂子送过去。”
左右也没害雅清公主,只是让她多睡会儿罢了,也让旁人多几分清净。
“嗯,反正也用不了几日了,让周嫂子放心点就是了。”邢烈点点头,表示同意。
丁姣姣敏锐的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什么叫“用不了几日”?难道终于能启程回京了?
“嗯,刚刚收到了父皇送来的信,命我们尽快择日启程回京。”邢烈也不瞒着,把信的内容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