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丝毫不敢耽搁,赶忙跳下马车就往宫里走。
守卫宫门的禁军见到清清和宋淮,很恭敬地向他们行了礼。清清有急事在身,见他们知晓自己的身份,于是也不想与他们多费时间,只微微点了点头让他们平身,拿出宋淮之前给她的那块令牌在那几个守卫面前晃了晃,便想走进宫去。
却不想几个禁军却把长枪一横,生生拦住了清清的去路。
清清眉头微皱,有些生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可看清楚了,这是本宫父皇御批的令牌!还不快快放行!”说着,清清又举起令牌在为首的禁卫军眼前停留了一会儿。
“这下可看清了?”清清有些不耐道,说着便想往宫里走,但是那几柄拦路的长枪却纹丝未动,丝毫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公主殿下恕罪。”那为首的禁军首领眼见清清一脸的惊怒,却还是不慌不乱,从容不迫道:“卑职自然是认得这陛下御批的令牌,可卑职不明,今日宫中分明没有御前的人出宫办事,公主殿下手中的这枚令牌,从何而来、是真是假,还犹未可知。”
“你敢质疑本公主!”清清气急,怒道:“难道父皇将这令牌交给本公主还要向你汇报?呵,还不快让本公主进宫!本公主进宫面见父皇之后,一切自有分晓!”
“公主殿下息怒,”那首领仍然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平静道:“陛下是天子,卑职微贱,陛下行事自然不必微臣知晓,只是前两天卑职才接到上头的命令,要严格把关出入宫廷的臣子奴仆,即便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所以公主殿下对不住了,您请回吧。”
“你!”清清气急,忍不住就要上前,却被身后的宋淮一把拉到身后。
“都是为人臣下,我与公主殿下自然是知道你的难处,只是如今我夫妻二人确实有急事要入宫面圣,如有不妥之处还望海涵,希望阁下能稍稍宽容,容我夫妻二人先进宫面圣,待见了陛下,我与公主自会让陛下的人来向阁下说明情况。阁下看,此法如何?”宋淮客气道。
“驸马,您折煞卑职了。只是这是卑职职责所在,要是上头怪罪下来,卑职承担不起,所以,对不住两位殿下了,二位殿下还是请回吧。”那禁军首领却是柴米不进,毫不犹豫地便回绝了宋淮。
宋淮也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们二人原本还以为这一趟应该还算容易,只需让陛下知道白大人蒙难一事的来龙去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解决之法只需从长计议便可,却不想当一开头就碰到了难事,若是连皇宫都进不去,还谈什么之后的事。
眼看日头渐渐西沉,就在清清与宋淮有些无措之时,远处又不疾不徐地遥遥驶来一辆马车。
一身蓝衣的孟泽从容地下了马车,缓步走向宫门,在见到站在宫门口的清清后,有些惊讶地愣了愣,那双漂亮澄澈地眼睛里满是讶异,随即上前行礼道:“微臣见过二位殿下,不知二位殿下这是?”
“孟将军。”在这里见到孟泽,清清也是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眼那首领,苦笑道,“是守卫的禁军不让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