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老头我也认识。
就是上次阴兵过道时。
被吓着糙汉子王老棍子。
王老棍子敬业倒是敬业。
还特别爱种菜爱开垦。
可惜就是年纪大。
眼睛不好使了。
看不了场子。
所以公司才派我们来顶替。
这一天。
我和阿蓝哥拿着公函来和王老棍子交接。
可到了果园。
却发现冷冷清清的。
屋内也是一片死寂。
灰尘遍地。
好久一个星期没住人了。
阿蓝哥一摸被褥。
粘了一手灰。
忍不住骂道:
“真龌蹉,怎么住人a!”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阿蓝哥亮家伙吧!”
不知什么时候。
我怀里的斩阳刀开始发热。
那是它嗜血的表现。
而且更令人觉的反常的是。
公司的看门藏獒也静悄悄的。
要知道他和王老棍子是等同待遇的。
它一月的伙食费基本等价于阿蓝哥一月的工资。
于是阿蓝哥打着手电。
朝狗窝里一招。
接下来的情景只把他吓得他目瞪口呆:我的乖乖。
那只金毛藏獒。
不知在何时成了一具骨架。
而且上下颌骨长的老大。
死时一定经历过不少痛苦!
我垫着手帕捡起一块骨殖。
发现骨质有点轻、骨色有点发青。
好像是被报门宫的弱水浸过一般。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发怵。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脚跟一直涌到头皮。
“走一起去厨房看看!”我建议道。
不过看到阿蓝哥面有难色。
我知道他担忧还在车里边等人的文捷。
就没有太坚持。
而是一个人去了。
厨房里也好像很久没来人了。
门紧的推了好几次都推不开。
最后好不容易把门撞开。
只觉得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与我所料不差。
在厨房灶台边上。
一具瘦小的人形骨架倚靠在那里。
如果不是通过辨识左手指骨上的戒指。
很难相信这是一具成人的骨架!
骨质同样很疏松。
颜色也有些发青。
从骨架扭曲的程度来看。
王老棍子极有可能是被折磨致死的。
我又把王老棍子衣服的各个角落检查一遍。
终于在衣服右下摆。
摸出一张折叠的小纸片。
纸片很薄。
共折了五次。
打开一看。
却是一张很大的图。
上面绘有一些古怪的风景。
不过依稀可以辨出这是一张本地的地形图。
才看了一眼我就兴奋地叫起来。
这上面所绘的不就是报门宫吗?
而且地洞和引路、金门和吞江。
竟然可以一一对应。
而现今果园的位置。
就在吞江的下一个位置“小报门宫”上方两三公里处。
换句话说就是报门宫的一个偏院。
一处被阎王废弃的寝宫。
我摊开王老棍子所绘的草图。
发现上面石门、甬道机关、兵力部署之类的东西一应俱全。
不由长叹道。
“王老棍子啊王老棍子。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只知道垦地种庄稼的糙汉,
没想到我才是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