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在羽琊面前大放豪言,把一旁胆小的肖郎中吓得不轻,要不是眼前这位女子他认得是谁,还以为是哪为山寨夫人呢。
“夫人莫激动,公子的头部虽然遭受了重击,但只要恢复的好,是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肖郎中上前拱手道。
“郎中您放心吧,我娘她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是万万不敢替我还手的。”羽琊站久了头又开始发晕,他的眼前泛起水雾,又重新坐回了床榻上。
“琊儿。”苏媚儿见状,连忙扶着羽琊让他靠在了床榻上,两弯秀眉微蹙:“是不是头又开始痛了?”
“不碍事。”羽琊摆了摆手,别过头,不让苏媚儿看见他痛苦的表情。
“我来看看。”肖郎走上前,先是观了观面相,又让羽琊伸出舌头看了看,随即什么话都没说,开始在身后的一排架子上,拉开几个抽屉,开始抓起了中药。
约摸一盏茶后,他拿着大大小小包好的中药包,递到了苏媚儿手中,叮嘱道:“这里都是治头痛的中药,回去定不能让他受风寒,也不能食腥辣之物,一切以清淡为主。”
“好的大夫,请问这些药钱还有治疗羽琊的钱,是多少啊.....”苏媚儿出来急,身上也没带什么钱,若钱不够她只好先赊着了。
“三两。”肖郎中回道。
“三,三两。”苏媚儿摸了摸衣袖,最后只掏出了一锭银子,握在手中,不好意思道:“可我这里只有一两。”
“我有。”沈承及时出现,将剩下的两锭银子,放在了肖郎中手中。
肖郎中看了看苏媚儿和沈承的脸色,快速将银两放进了衣袖。
苏媚儿脸上顿时浮过一抹微笑,看着出手大方的沈承,感激道:“谢谢啊,等我回去定会还给你。”
沈承扇了扇手中的折扇,摆了摆手:“我和羽琊是兄弟,不用计较这些。”
羽琊坐了一会儿,恢复了些精神,缓缓上前道:“怎么能不计较呢,你还给我买了这么多补品,这钱等我们回去,定会差人送到你府上。”
昨日沈承生怕有沙暴余党报仇,特意替羽琊守夜,一夜未眠。
今晨又差下人去侯府上整来这么多值钱的补品,这回又出手阔绰地掏出银子,为苏媚儿解难,沈承和羽琊到底是什么关系?
肖郎中今晨也在想这个问题,甚至被这群八卦邻舍带的,也八卦地问了沈承,道:“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你们认识多久了?”
沈承那时正在为羽琊煮早膳,大火熏黑了他的脸,他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几个月。”
肖郎中被烟熏地呛了几声,听见他说“几个月”,音量都提高了不少:“几个月?我还以为你们十年抗战的革命友谊呢。你对他这么好,怎么不知道给我也煮点粥?”
“你和他不一样。”沈承想着等下羽琊喝他粥的模样,唇角掩不住笑意,又往里面加了一把虾米。
肖郎中咬了咬牙,气的吹起了白胡子,不满道:“我和你认识还两年了呢,怎么不一样了?”
沈承终于抬眼看了肖郎中一眼,目光清冷,寒声道:“你没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