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低头翻看林笙的病历本。
她看的很快，一目十行，没一会，就将厚厚的病历看完。
林笙是六年前，也就是高一的时候开始接受治疗的，最初的医生不是许白。
她是三年前，从另外一个医生那转到许白手上的。
而在许白之前的病历上，只写了一句，自闭症、重度抑郁。
许白花了三年的时间治疗，前两年的治疗，看起来与普通的治疗方案没什么区别。
但从一年开始，所记录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许白也有疑惑。
她看着那句，“病人病情突然好转”，心思跟着动了动。
她看日期，瞳孔一震。
这日子，与阮萱死亡的时间，恰好一年。
张玨看到，伸手轻轻扯了扯勾昭的衣角，将病历本递给他。
勾昭看东西的速度比她慢，这会也看完两本，感觉到她的动作后下意识的偏头轻轻“嗯”了一声，接过她手上病历本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张玨只是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看。
勾昭接过，低头将整页病历看完。
许白那句话，也让他小小惊讶了一下，却并没放在心上。
他抬眸，眸中疑惑更深看向张玨。
张玨抬手，点了点日期的位置。
勾昭蹙眉，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还是没想出这有什么特别的。
张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笨。这日子，正好是阮萱的死亡日期。”
勾昭闻言一怔，眼中愕然浮浮沉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怎么会……”
张玨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而许白在听到“阮萱”和“死亡时间”，也惊的愣了一下。
“你们说的阮萱……”
突兀插入的声音，让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朝看他看去。
两双泛着相同目光的眸子，如大手一般突然掐住了他的咽喉，一下卡主了他将要出口的话语。
许白心底莫名一怯，不自觉向后仰了仰身子，目光躲闪。
张玨：“你认识？”
许白微微一怔，低眸沉默，似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张玨也不催促，静静等他再开口。
稍许。
许白脸色明明灭灭，眼中依旧泛着一点纠结，刷的站起身，走到文件柜前，翻找了一会，然后取出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走回，递给勾昭。
勾昭眸中闪过疑惑，接过。
他打开文件夹，第一页，是一个类似简历一般的页面。
勾昭一眼看到页面上贴的照片，握着文件夹的手，不由一紧，暗下瞳光，转手将文件夹递给张玨。
张玨还未接手，一瞥眼就看到了照片，也有些惊讶的挑挑眉。
许白一看两人的反应，眸下的神色也跟着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