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笕安看着眼前人,神色莫名,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她很清楚,若今日不把人带走,他面对的将是死亡,张庆必然会杀了他,只是目前还有些什么东西没有问出口罢了。
“你手里有可以威胁张庆的东西?”,古笕安席地而坐,并不急着离开,:“若说来之前我只是调查赈灾之事,现在我很好奇,抱着金矿的张庆何必冒险贪拿着银两,他难道不知道会有人来查。”
“公主,臣只知道,利益捆绑下的盟友最坚固也最不坚固,总有人贪心不足,况且他们并不怕有人来查。”
古笕安点点头,“嗯,你说的不错,是个有脑子的,若是你能活下来,我许诺你知府之位,好好为民办事。”
“谢公主成全。”,县丞知道眼前人同意不带自己离开,可她又希望自己活下去,他叹口气,这位长公主成长的那般艰险却依旧保持对生命的爱护,他想有这般的领路人,自己若真的活下来,一定能够大显身手,可惜,他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走吧。”
古笕安站起来,率先转头,轻竹看了一眼牢房中的人,跟着古笕安离开。
“主子,不带他走了吗?”
“他说的不错,我不能为了他一人去赌一县百姓的命。”,古笕安脚步没有停顿,只是脸色难看至极,:“张庆已经牢牢握住了这江浙州,把他逼急了他或许会屠城。”
“主子,你的意思是,他有造反的意图。”
“就算不是他,也是他背后之人,我现在不清楚的便是他背后有没有人。”
轻竹看着身前的背影,突然觉得难过,主子费劲心血只希望朝堂安稳百姓安康,可是他们才刚刚班师回朝不过几日,却出了这种事情,江浙州如此,其他地方呢,这大小二十八州,两百多个县,又有多少官员中饱私囊,若只是中饱私囊还算小事,又有多少人包藏祸心挣着朝廷的俸禄却操着不该有的心思。
“轻竹,一路走来,你觉得这里灾民可多?”
“主子,不多,很是奇怪,我们越往桃县走,灾民竟越少了起来。”
“而且多的是老弱病残,几乎看不到年轻男人。”,古笕安接了一句,:“呵,若不是这场地动,这桃县怕是真要成了张庆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