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生吗？”

“是。”

陆旭笙想了想，又添上一句：“而且你会是我最后一个喜欢的女生。”

清玥轻笑一声：“可是你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和来历。”

“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卧底。”

“你不是。”陆旭笙斩钉截铁地说道。

或许一开始怀疑过。

但是自从清玥把陆氏20％的股份拿回来放到他面前无条件送给他的时候。

他就再没有怀疑过了。

对于清玥，他剩下的大抵只有担心。

担心他们以后，会不会有一天成为敌人。

“清玥，我们真的不会成为敌人吗？”

陆旭笙第三次将同一个问题问了出来。

“不会。”清玥摇摇头，认认真真地凝视着他：“如果你没有安全感，你可以一遍遍向我确认，我会永远坚定地选择你，而且我不会烦。”

“我弟弟刚出生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婚了，那一年我六岁。”

清玥忽然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离婚是欠了债所以远走高飞了，债主找不到他，就来找我母亲要钱，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要养我和我弟弟，根本没有钱还债，那些债主就天天来我家闹腾，砸我家东西，有时候还会殴打我母亲。”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后来有一次债主们来催债，其中有个人喝多了酒闹事，母亲为了保护我和弟弟，活生生被打死了，母亲的死抵消了之前的债务，还为我和弟弟换了一笔赔偿金，从今往后我就没有父母了，只有和我弟弟相依为命，那年我才十六岁。”

“我不知道别人的十六岁是怎样的。”

“但我的十六岁，吃别人不要的剩饭，穿别人丢掉的衣服……”

“长大后，我终于毕业了，我进入了夜氏集团工作，我以为我能有一个光明璀璨的未来，却没想到掉进了夜司琛的魔掌，我为了弟弟忍辱偷生，总觉得熬过这段痛苦悲怆的时光，以后就都是光明，结果却害得自己险些丧命。”

“大概是我母亲死后，我就开始学打架，从一开始被打到遍体鳞伤，到最后再没人能奈何我，我一直很后悔，如果我能早点成长，我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她是不是就还在。”

她一句一句地说着。

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语气自始至终都是那样地淡漠。

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就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她当然没情绪。

这都是原主的故事。

只有最后学打架那句是她自己加的。

她叙述完，陆旭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眼里满是心疼的神态。

她越是这般平静，越是深深地戳在了陆旭笙的心坎里。

他伸出手，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对不起，我没能早点出现。”他低吟道。

一双澄澈的眸子里闪着泪光和雾气。

这个世界趁我不在，亏欠了我的女孩好多善意。

“清玥，以后都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不会再有人欺负你，我把世界欠你的爱用我的整个余生，全部还给你。”

清玥一个回身，扑进陆旭笙怀抱中，贪婪地吮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陆旭笙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然而恰逢此刻。

一阵不和谐的喧闹声在商圈的一楼大厅里响起。

“对不起，许小姐您不能进去，里面被人包场了！”

“许小姐！”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富贵，浑身名牌的女人器宇轩昂地推开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快步闯了进来。

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