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仙道截然相反？”

我怔怔地看着已经变成血池的灵泉，突然发现在灵泉的表面隐约升腾着一缕黑色的气流。我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着牙说道:“师叔，您如果有什么话就直接告诉我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有什么承受不了。”

闻言，元灵子苦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在我和师兄刚拜师的时候，师傅就告诉过我们灵泉有一天会被魔气侵蚀，同样也象征着我们这一脉的消失。因为灵泉是我们这一脉的根基，所有人只有经过灵泉的洗礼，才能让体内的杂质排出，达到修炼仙道的要求。如今灵泉变成了血池，就象征着自你之后，我们这一脉就再也后继无人了。”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说道:“师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傻小子，这不怪你，因为一切都是天意，就算是师傅也改变不了什么。”

元灵子笑了笑，又说道:“而且师傅还留下了一句话，虽然这一脉会在你身上终结，不过也许会是一个新的起,,点，这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新的开始？”我出神地看着元灵子，后者点点头，轻声道:“不过后面的事就变成了一种禁忌，就算是师傅也不敢轻易窥视。所以小家伙，你不用为今天的事感到自责，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思考我一开始的问题。如果你体内的力量原本就是魔气，你会怎么选择？”

“怎么可能，我的体内怎么会是魔气呢。”

我勉强扯出了一副笑容，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回想起从跟着高亮修炼的日子，我的确发现了端倪。自己每一次遇到危险，都会激发出体内隐藏的一种凶戾气息，并且自己对这种日子非但不排斥，反而异常地亲和。直到现在我又发现了无尘鬼帝，并且能随意操控他的力量，没有丝毫的生涩。

难道说，我一直以来都是魔？

“不可能，师叔这绝对不可能，我一直修炼的是正派道术，不信我施展给你看！”

我连忙拔出青锋，可是却发现青锋上萦绕的剑气不再是赤红色，而是浓郁到死寂的黑色。

“我的力量……我的力量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顿时慌了起来，可是不管尝试多少次，哪怕将炼狱阵召唤了出来，释放出的火焰也是黝黑的鬼火。

“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幻觉，这绝对不可能！”

我喃喃自语，逐渐变得疯狂了起来，一次又一次机械般地唤出自己的力量，但每一次都是黑色的魔气。看着我越发癫狂，元灵子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小家伙，冷静一点！”

“滚开！”

我竟然下意识地咆哮了一声，视线也是变得血红一片，一股暴戾的凶意疯狂在脑海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