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驴和尚再上前一步。
老妇转过身，说道：“出不去。”
“为什么？”
倔驴和尚走至老妇身后，体表隐有金光，竟是要打开陆姜伶留下的封印。
“这是交易。”
老妇似是有些厌烦，像是拍蚊子一样的随意挥了下手。
手动处便有一股清风起，倔驴和尚直接被送到了外面的院落间，体内的能量波动无影无踪，只剩鸡鸭鹅围着他默不作声。
从这天起，云崖州天机阁闭门。
无人知晓原因。
……
……
这老妇还真是恶毒。
聂恒被山压着，精神思考力度仿佛也被强行压制了许多。
往日强大无比的思维识海如今运算能力极度削弱，只有一个房间大小，不过聂恒还是进入其中。
他在思维识海中具现化出来一个老式布谷鸟落地钟，以观察时间的流逝。
若是感应不到时间，那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如今已过去一天，都不知外界发生了各种变化。
他曾试着修行邋遢汉子留下的道门精神术，但一品炼气境神识未开，这精神术最多只能让他的精神力增强一些，根本无法逃脱。
这个空间乃是天机阁独门术法通神术所构建，如果老妇不主动接触，那以聂恒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主动离去。
难道我真要在这里待一辈子？
一品寿命可活百年，自己还有如此多的大好时光，若是就这样被困住，真是冤枉得紧。
要是柳一知道我回不去了那该有多伤心。
希望倔驴那个憨憨能够老实治病。
仙舟好像也没法还回去了。
虽然精神压力大，但聂恒思维放飞的毛病一点没变。
空荡荡的思维识海里，只剩落地钟嗒嗒响着，每隔一个小时便有一直鸟弹出“布谷～布谷～”的叫几声。
他倒是想具现化些“大周后宫秘史”之类的出来解解闷，但精神压迫严重，仅是这个闹钟就让他压力增加不小，更别谈那些本质是功法的书籍了。
时间在无聊与苦闷中飞逝，一晃眼又过去了十天。
聂恒在这十天里除了休息便是修炼道门精神术，精神力小有提升。
思维识海的面积扩大了一半，同时也多出来一张床。
虽然感受不到床的舒适，但聂恒躺在上面觉得仍旧安心许多。
“这老婆娘不会真的要关我到世界毁灭吧？”
看着滴答滴答行走的落地钟，聂恒心里开始有些烦躁，于是退出了思维识海。
白茫茫的世界里，他的意识仍然被压在高山之下动弹不得。
意识没有躯体之分，却感觉浑身受缚，令得聂恒难受无比。
“猴子被压了五百年，你也要压我五百年不成？”
愤怒的吼声遥遥传播出去，却无人回应。
“行吧，人家压了五百年好歹还有和尚来救，可我呢？我家和尚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无边宁静，毫无回音，聂恒只得喃喃自语。
不过这声音就像一粒石子皱起一池春水，也像飞驰的火车打破了城市的宁静。
层层叠叠的白雾中间，似有太阳升起，炫目的金光让人睁不开眼。
寂静的天地间。
一名僧人站到了聂恒面前。
他的一切，都是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