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牧还是双手抱胸,一脸平静的看着拉扎雷托斯,这个老吸血鬼叹气,跟他有关吗?没有。
“不是,你小子咋就这么倔啊,你看我有半点想要攻击你的意思吗?”
“有,毕竟你之前的那个变脸速度让我有点猜不透了。”
听完仇牧的这番话后,拉扎雷托斯释然了。他这后辈比自己强就行了,怎么想这种性格也不会步了自己的后尘。
哎,他一世的英明,全部都毁在了这把武器上,真够可惜的。
此时看到拉扎雷托斯露出了那种表情的仇牧也有些拿捏不准了,无论从地方看对面都像是个好人,但之前那个行动,能是好人干出来的吗?不能。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过后,仇牧佛系了,爱咋咋吧,他躺平了。反正只要他不拔出那把镰刀,他就不会有任何的收益和任何的负收益。
“唉,你这孩子,行吧,我死后这把镰刀你随便弄了,他的加护是生命的重量,一种特殊的规则系的。
还有,这些印着花纹的砖头的的确确是有世界之血的,浓度不算高也不算低,算是空白神格中间的那些边角料吧。”
仇牧愣了一下,一脸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用空白神格干这种事?”
拉扎雷托斯也愣住了,但他没有不解,只是静静的看着仇牧:“小子,你能理解刻在我脚下的那些话,你就不会发出这个问题了,就这样子,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然后,这被仇牧研究许久都没有打开的门,打开了。
仇牧的嘴唇微动,伸出手触摸着已经变得朦胧的宫殿,但,他始终触碰不到了。
这座宫殿中,拉扎雷托斯自己拔出了这把插入自己胸膛的镰刀,神色复杂的看着与他隔了一个空间的仇牧。
突然,他伸出后把镰刀架在了仇牧的脖子上,悲伤的说道:“前辈啊,这就是你选中的人吗?或者说,他,还是像上一个人那样吗?我,不知道啊...”
说着说着,拉扎雷托斯就松开手,仍凭镰刀掉落在地面上。
而他则是蹲在地上,无言的痛哭起来,他哭了很久很久。
突然间,拉扎雷托斯抬起那沾满泪痕的脸,盯着面前着还在搜寻着什么的仇牧,他,开始试图说服自己: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如果没有那位前辈的帮助,可能早就死了。
况且此刻的自己,只不过是寄宿于自己棺材中的一只亡灵罢了,很快,就会消弭于这个时代了吧。所以,为什么不相信一下那位前辈的眼光呢?
想到这里,拉扎雷托斯嘴角微微扬起,既然他做错了一次选择,那就让他,再执迷不悟一次吧
做了决定后,拉扎雷托斯用左手捡起脚下的镰刀,后柄指着仇牧,接着用右手从胸口处把自己完好无损的心脏挖了出来。
他在镰刀拔出后急速红润的皮肤再一次变得苍白,不仅如此,他的头发,眼神,声音无一不再透露着一种信息——他已经快要死了。
似乎是时间到了,也可能是仪式准备完成,他伸出颤抖的手,把自己的心脏按在了仇牧胸腔中部偏右下的地方:
“仇牧啊,我拉扎雷托斯,第十一真祖,现将自己的武器以及名号全部赠与你,希望,你能替我去给我杀尽那些神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