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难为沈三娘了，不过吗？药十三眼中神情尽显讥诮，拍子拍沈三娘的手，“没事，一会呢你见机去试试能否解除，我以身份压你，她也没办法不是？再说了，我现在的身份比她要高，看我不把她压死。”
沈三娘：“.......”
半响，沈三娘提醒道：“少主，名义上她是你的母亲。”
“不要紧，我是傻子。”
沈三娘：“....”
其实这样也行吧。只要能解除，就是受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小主子，有气魄。”容还锦一个大拇指伸过来，又突然神秘地道，“一会儿，让你那泣琉璃现一现。”
“它有用？”
“不知道，说不定呢。”
“好吧。”
马车最后还是在天一茶庄停了下来，就是不知道是一开始目的地是这里，还是后面人为的调整过。
还是上次她们来过的那个雅室，在朝天阁折腾墨迹了那么久，加上来去路上的时间，这到了天一，刚好是午膳时分，天一虽是茶楼，也有些主食菜系的。
药十三在上楼时对沈三娘耳语了几句，随即沈三娘招来一个吩咐几句，那人恭敬退了出去。
等她与容还锦相携而入时，雅室里茶香阵阵，萧沐尘又是那副入定的模样。
她看得心疼又火大，睨了此刻桌上多出的那两人，一站一坐。
坐的是丫环，站的是药十四。
周围四散站着仆人数人，当然了，月末也在其中。
药十三心中冷哼，排场倒是不少，她由着沈三娘掺扶在那丫环对面悠悠落坐，这样一坐下，容还锦在她右侧落坐，而她的左侧挨着萧沐尘。
将药十三扶坐好，沈三娘随即退至她身后静立，这样一样，萧沐尘亦是在沈三娘的伸手范围内。
这是药十三自有意识以来第一次面对害她之人。
抬头间，两人隔桌相望，眼神交汇无波无澜。
现在直接用萧沐尘相要挟，只是这要挟得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了？还是说她们有什么更大的筹码而无所顾忌？
对面的司空燕依旧还是那副丫环的装扮，只是此时却是夫人的姿态了，腰板笔直，姿态雍容。
自然了，在药十三打量司空燕的同时，司空燕的眼神已将这个眼中钉上上下下一通审视。
眼前人的模样很难与三岁时的她联系起来，她整个人拢在一件雪白的狐裘里，仅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那脸色更是比白狐还要白上几分，头上梳了个中性的发髻，这副模样也不怎么出挑，只是那双眼，灿如星辰，她手下一紧，这双眼与那位倒是有几分神似。
司空燕神情一敛，笑得慈祥：“小十三长大了，你这模样，母亲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嗯，人都认不出还处处杀招。
药十三抬手松了松狐裘披风的带子，闻言却是脸上一惊，“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