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在猎场左转右跑的也跑了好几个小时,看点儿已经下午两点了,加之白屹自从进入猎场以后就一直没有消停过,打猎,被蛇追,而后又和敌人纠缠打斗,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双腿发软了。
“而且我还受了伤,很疼。”
从刚才到现在,白屹一声疼都未曾叫唤过,受了伤便一声不吭的忍着,虽然腰侧和小腿处的伤都不算严重,可手臂上这一刀敌人也只是留情了没把他一条手臂卸下来罢了。
长长的血口到现在还在细细的往外冒着鲜血,白屹自力更生扯下他的衣摆将血口包住,但耐不住血口太长,根本遮不完全。
而且刚开始溢出的血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要干的痕迹,干掉的血黏着布料,扯一下带着肉皮开肉绽的,钻心的疼。
虽然白屹一直没喊疼,但他额头滚落的汗水却一直没停过,疼归疼,只是忍着没说而已。
“疼就忍着。”
权月仍旧头也不抬,语气生冷,一点儿心疼的意思都没有,“那些伤还不足以致命,疼就疼了,男子汉大丈夫,还怕疼?”
“这世上谁不怕疼啊,取决于说不说而已,换别人在这我也不会说,关键老师又不是别人。”
“不是别人也别嚎,你嚎给我听有用吗,我又不是医生。疼就疼着点,反正又不能要了命。”
“怎么不能要了命了,你看这地儿这么潮湿,环境又这么脏,我身上这么多口子,指不定就有哪些小虫子趁机钻进去了,万一伤口感染了,可是致命的!”
白屹说的很认真,权月狐疑的转头盯着他,“所以呢?”
“所以我想离开地面,但是我疼的没有力气,老师可以背我吗?”
白屹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用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着白屹,权月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能,就搁那儿坐着吧,您的医生别的不说医术还挺好,保管感染了也给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不是吧老师……”
白屹瘪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这要是换了带年和宫肃雅,这俩肯定第一时间就上来嘘寒问暖了,也只有老师,这么好的一个可以在我这儿刷好感度的机会送到你面前了你看都不看。”
“就说的好像我这么做了你就会信任我似的。”
权月说着,地上散落的尸体也差不多处理好了,转身的时候正好捕捉到白屹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沉,继而听他装傻道:“哇,老师你这就太冤枉人了吧,我还不够信任你吗,大事小事我可什么事都没瞒过老师,甚至有些秘书都不知道的事情老师都知道呢,难道这还不算信任?”
“这算吗?”权月挑挑眉,“算吧。”无所谓的点点头,“那就算吧。”
三句话,自带一股面对淘气不听话的孩子时无可奈何的语气,白屹听了面无表情的蹙了蹙眉,只是一瞬,又很快被他委屈的表情所替代,“什么叫算,本来就是好吧。”
“行,你说是就是。”
白屹闻言,正想再说两句,忽的就被权月捂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