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瞥了地上的白睿明一眼，冷声道：“说清楚。”
白睿明闷声不吭，似乎还想负隅顽抗。
叶文宣意味不明地看了白睿明一眼，“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隐瞒就能瞒得住的。叶文南心思那样深，你觉得她会真的倾心于你？”
what？林汐感觉自己被塞了一口大瓜。叶文南不是喜欢盛景吗？怎么又倾心白睿明了？
“等等等等，”林汐看着叶文宣问，“叶文南喜欢的人是白睿明？”
“当初琉璃阁资源投靠叶景风，叶景风暂时不想与天罗宫作对，便没答应。”叶文宣盯着白睿明，嘴里缓缓将往事道出，“白睿明在药谷后山偶遇叶文南，使得叶文南对他一见倾心。加上白睿明展现出一些养蛊制药的天赋，叶景风在叶文南的央求下，最后答应了白阁主的请求。
“若不是白睿明得了叶文南的看重，就小小一个琉璃阁，哪里就能入了叶景风的眼。”
简言之，叶景风不过是宠女儿顺带提携一把女婿？
“哼，看重？”白睿明吸了吸脸颊，呸地侧头吐出一口血水，“不过是她掌心的玩偶罢了。”
“哎，你这就不对了，若不是你眼巴巴凑上去，叶文南怎么会将你留下？”
林汐格外不喜欢将自己软弱犯下的错误推给女人背锅的男人。她最看不起的便是这样的男人。
白睿明抬眸看林汐，眼里是清晰的嘲讽之色：“林汐，你以为你比我能好到哪里去？盛景不过是看重你能驱使圣蛊的能力罢了。若你失去了这种能力，你待看盛景会怎么对你！”
“叶文南虽然心机深沉，但待我好歹存了几分真心。你问问盛景，他待你有几分？敢说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吗？”
“身份？”林汐选择性忽视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抓重点道，“我有什么身份？”
白睿明却又是变成了锯嘴葫芦，闷声不语。
“你这是挨打没挨够？”林汐蹲下来与白睿明对视，“不说话也逃不开，不如将事情原原本本交待清楚，我一定给你个痛快。”
白睿明方才也是被叶文宣那番话刺激到了。
当初确实是他主动招惹的叶文南，但是这后果他却不想承担。
想到亲爹被折磨成那行尸走肉的模样，白睿明就恨不得杀了叶文南泄愤。但是叶文南有圣蛊保护，他根本无法近身。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找盛景合作的原因。
不过，白睿明心里也清楚，若他真的将叶文南的事情，先死的那个一定是他。
见白睿明依然不说话，林汐打量白睿明的惨状片刻，感觉上白睿明不像这种宁死不屈的人啊。既然他找盛景合作，应该算作叶景风的敌人，将敌人的信息暴露出来，不是最应该的吗？
盛景也在观察白睿明的神色。
虽然他对琉璃阁的这位少主了解不深，但白睿明极尊重自己的父亲，他亲眼看到过多次。常年安插在琉璃阁的探子也曾传出白睿明几次舍身救父的消息。
结合林汐的描述，白阁主被折磨成那样，白睿明会无动于衷吗？
盛景大胆猜测白睿明体内有控制他，不让他说出实情的东西。
“汐儿，你检查一下他体内是否有蛊虫。”
白睿明身体一颤，盛景一直盯着白睿明，当然没错过白睿明这个细微的动作。看来他猜得没错。
叶文宣也道：“他体内肯定有控制他的东西，不然以叶文南的性子，不可能放他出来这么久而不来找。”
林宇倒是看向叶文宣：“你扮成大巫之后，打听过叶文南在哪里练蛊吗？”
叶文宣摇头：“为了不露馅儿被叶文南抓住，我几乎都待在石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