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简洁异常,一张床,一张桌,还有放置衣物的柜子,仅此而已。
军营里目睹将军抱着个女人,瞬间议论开了。
“我……没眼花。”
“嘶。你捏我!”
“没做梦。天!我居然把她拦在军营外,我会不会完蛋了?”惊恐异常。马车,顿时眼前一亮,宛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爽快利落地掏出怀中的银子,“这车费够不?”
“够了,够了,谢谢军爷。”
昏迷中的乐瑾瑾全然不知有人因害怕她秋后算账,想出破财消灾。
“大夫,她怎么样?”
“无生命之忧,只是恐怕……”大夫摸了摸胡子,缓了口气,接着说道,“缠绵病榻。”
“可有何解决之方?”崔木清焦急问道。
万一她真好不了,害她遭此大罪,已是欠了她。若真害她体弱多病,日后恐无安生日。
“将军何必介怀?你我本计划你受伤,让敌军以为我们群龙无首,其大意之际,我们反攻。全被她破坏了。她一女子能未将军挡此一劫也是她的幸事。将军,如今靠你抵御那蛮人,您万万不要自责伤神。”
“话虽如此,可终究是她救了我。”崔木清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乐瑾瑾,想起之前顶撞他,气他半死时的生机勃勃,“她纵使万般不堪,喜欢我是真,是我负了她。”
一滴泪水无声的从乐瑾瑾的脸上滑落,没入被子中。
“将军你操劳了一日,早点休息。这里,晚些时候,我去找赵家娘子照看。”军师不忍将军操劳劝阻,“将军,你放心。”
“我在守会,等她来了,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