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微微靠向冯秋兰的耳畔,低语:“别想耍花样。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温文儒雅,很难想到他正在威胁一个脸色惨白的柔弱女子。
叫住我。冯秋兰无暇理会他的威胁之意,就算顺从也未见得好得到哪里去,一包饼干一杯水一个人一天。
纪清脑海中不停闪过各种念头。
她怎么会知道他母亲丧生的地方以及原因?她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所有的问号驱使着他要保住冯秋兰,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让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溜走。
“你知道什么!”纪清大步一跨,直接拦住他们两的去路,同时拽住冯秋兰的手,质问道。
鱼儿上钩了。冯秋兰的心安稳地落到了原处,嘴唇勾起,“护我。”
“好。”纪清爽快地答应了,“你要是骗我,你的下场一定会更惨。”
“好。”惨,能比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寸步不离更惨吗?时时刻刻感受到孤寂,仿佛全世界都将你遗忘,又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发呆,智者会为了节省时间,坦然接受,不停地思考创造,如我这般的俗人不过每日想着何时能逃离,一遍一遍,一次一次经历绝望,接受自己的懦弱、无能为力。
“纪大哥,看在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不要管这件事。”
纪清闻言并未松手,握着冯秋兰的手反倒紧上一分,清冷地声音响起:“周大公子,不知我们两家有何交情,让你攀附?”
“你是仗着家世好,执意要和我做对?”周直以为轻而易举能解决的事,在纪清这个从不管闲事的人身上跌了个跟头,止不住地恼怒。
不疾不徐道:“为何有此一问,我只是一个小市民,响应国家的号召,见义勇为,做个良好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