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了哪里?”傅明寻翻动书页,淡淡问道。
他紧赶着结束谈话回来陪她,她却不知所踪。不仅如此,还出现在了那个男生的朋友圈里。
唐觅显然还没察觉出不对,实话实说道:“哦,就是我那个高中同学……陆骁,你知道的,他也在巴黎,今天去他朋友的画廊看了看。”
“真是巧了,他也在巴黎。”傅明寻压抑已久的情绪渐渐流露了出来,用极其少有的刻薄语气说道:“简直就像苍蝇一样,无孔不入。”
“你在想什么?”唐觅奇怪地看着他问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难道不清楚?”男人俊美面容隐有戾色浮现,有些愠怒地问她。
唐觅点点头,气得狠了某一瞬间都有些想笑,随之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倦意。她平静地替他把话说明:“你的意思是,我把他招过来的?”
她明知苍白而徒劳解释道:“他来见朋友,就是这样。我只是受邀去他朋友的画廊里参观,并不是和他有什么单独的约会。”
“还是说,我谈个恋爱需要和所有异性朋友断绝关系?”
“至少不能是像他这样对你心思不纯的人。”傅明寻沉声说道。
唐觅尽力心平气和地和他把话讲明白:“你或许不知道陆骁是什么样的人,但他是那样心高气傲的性格,认识他的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他会对一个有夫之妇动什么心思的。”
有夫之妇……吗?
傅明寻眉眼稍稍舒展了几分,但心里却想道: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心高气傲的君子,他是一只精心伪装过躲在墙角处的老鼠,蠢蠢欲动地窥伺着自己怀中的宝物。
傅明寻承认自己过分的草木皆兵了,或许也有些小题大做。
然而事实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相信唐觅会一直在他身边。毕竟她还那么年轻,她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离开他,他能怎么办呢?
他毫无办法,唯有除去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胁,永远不使那种可怕的可能发生。
男人微垂着头坐在床边,高挺的鼻立体英气,深邃眉眼却萦绕郁气,他慢慢抬眸,看向两步之遥的小姑娘:“今天是我们的恋爱两周年纪念日,你真的还记得吗?”
他希望她能一起来欧洲,就是不想留她一个人度过他们的纪念日。可她好像根本不记得。
是因为不在乎吗?傅明寻这么想着,竟然也就问了出来,他冷静地盯着唐觅问道:“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什么都无所谓对不对?”
唐觅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从她的视线可以看到傅明寻落寞的眉眼和紧抿的薄唇,就好像男人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一样,她不由得轻声问道:“寻寻,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是错的?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