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虽然自负,却也不是没脑子。
这么一想,顺势留下谢荫,也未尝不可。就让他在财务部待着,往后要是出什么问题,第一责任人就是这家伙。
谢荫头一天入职,到点就下了班,路上正赶上堵车,等着红绿灯的间隙,百无聊赖一偏头,看见旁边有一家网红蛋糕店,略微思索片刻,方向盘一拐,将车子靠边停了,下去提了个小蛋糕回来。
刚一迈进门框,谢荫就解了身上的西装扣,等走进客厅里面,深色西装随手就被丢到了沙发上。
他放下蛋糕盒子,走去冰箱那里,拿了瓶罐装啤酒出来,打开易拉罐后仰头灌了一口,喝完转身,这才看见睡在沙发上的人。
少女略显单薄的身体裹在毯子里,隔着薄毯都能看出那腰部细得几乎不盈一握,显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脆弱感。
谢荫提着酒瓶坐了过去,低头看了眼还在酣睡的少女,伸手拨了拨她秀气的小鼻子,这才发现她鼻梁周围竟然有几个淡淡的小雀斑,但并不显得难看,反倒徒增了一股天真稚气。
一眼看去,恍若坠落凡间的小精灵一样。
理理睡了将近一下午。她只要开始午睡,再睁眼一定天都黑了。睡了那么久骨头都要酥了,此刻被谢荫这么一扰,很快就醒了过来,只是懒得动弹。
她半阖着眼蹬开了身上的毯子,两条细长光滑的小腿顿时暴露在空气中,腿部线条优美得像精工雕琢的艺术品一样。
那样纤细精致的脚踝,仿佛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谢荫的眼神慢慢变得暗沉,眸中流露出些许不为人知的热切和迷恋。
理理完全醒过了神,正好看见男人单手摘下那副银边眼镜。没有了镜片的遮挡,年轻男人的眉眼似乎变得锐利起来,甚至隐隐带着慑人的锋芒。
谢荫的眼睛又黑又沉,里面有着某些理理读不懂的东西。眼镜好像是他淡化攻击性的伪装道具一样,而除去眼镜后的才是他真实面目,充满掠夺性和侵略感。
谢荫的确在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眼前这宝贝真是哪哪都合自己心意,勾得他心痒难耐。他见过的许多人里,比理理好看的也不是没有。可理理身上那股子天真冷淡的气息,真叫他想要不顾一切化身野兽。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伸手一把握住少女白皙精致的脚踝,勾唇问她:“理理,我和父亲比,如何?”
少女眼中茫然一瞬,忍不住瑟缩了下,漂亮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倦懒神情尽退,换了难得一见的惊恐之色。
待终于反应过来,她又惊又怒地蹬腿挣扎,甚至直起身体去捶打他,却只方便了男人将她带入怀里。
“子肖其父。”理理被迫躺在谢荫腿上,满目嘲讽道:“想不到就算没有血缘关系,竟然也能验证这句话。”
谢荫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感到不快,反而轻吻了下少女鼻尖:“父亲可比你想象得要不堪得多,理理,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伪装之下的谢家家主真实面目如何……只要你想。”
“我不想听。”理理神态厌恶地别过头去,冷笑道:“难道比起他,你就会更好吗?一丘之貉,高下难分而已。”
谢荫眯起眼睛看着她,须臾,面容隽美的脸上露出了点微妙的笑意,他向后仰躺,将双臂枕在脑后,懒懒出声道:“我?不错,我当然不会比他更好。但是理理,我可不会拘着你。”
“这份诱惑,够不够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