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处……便是同你在一起啊。”谢荫理所当然地反问她道:“难道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值吗?”
理理无法回答。因为她并不相信他。
今天谢良迟大概是有了临时工作,天色快黑了都还没回来。
餐桌上,谢荫随口问了句父亲怎么还没回来,谁知管家回答得竟很有些犹豫:“先生他,他打电话来说……今天不回来了。”
“他去哪里了?”理理咬了口虾饺,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管家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吞吞吐吐道:“这个,说是要谈生意,具体哪里还真是不清楚。”
谢荫微微挑了下眉,正想去看少女反应,却先听见了一声筷子摔落的动静,他转头看去,理理沉了脸色,正起身离座。
谢荫无意识眉梢下压,心里极快地闪过一丝不甚舒服的情绪,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深究那不快是因为什么,便先对理理问出了那句话:“怎么,觉得心里不痛快了吗?”
他示意管家退出去,也站起身来,推开座椅,不急不缓地朝已经踏上楼梯的少女走了过去,在她身后慢慢站定,说道:“可不要告诉我,其实你心里也是喜欢着父亲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理理侧过身来,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冷言轻蔑道:“少招惹我,你爹还没死,哪轮得到你?”
她不过是觉得恶心罢了。男人通病大多如此,床上的永远不嫌多。不惜背|德也要锢着自己,不过刺激大于爱意。
他的确给了她最好的一切,可他要她按照他的心意乖乖的,妄图把她握在掌心里,就像试图珍藏一件漂亮玩具。
摆在橱窗里的商品或许人人艳羡,永远心心念念渴望被拥有,但一旦被放进私人橱柜里,就要时刻面临被丢弃的风险。
人也是如此,一旦放弃对自我的掌控权,寄希望于他人,就必定要承受被抛弃的风险。世上真爱千千万,喜欢满大街泛滥,一文不值,理理看都懒得看。
“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谢荫低低笑问,清冽的嗓音在理理耳边打转,体贴说道:“没关系,理理,你如果愿意我帮你,我想我会非常乐意。”
“你想要谢家家业?”少女笑了起来,明明是谢家的一根独苗苗,问起这话来却是神情满不在乎:“着急什么?谢良迟无儿无女,早晚落到你手里。”
“早晚而已……”谢荫静静盯着她,眼睛里看不出多少野心,出口的话却张狂恣意:“所以早一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家业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他现在就想要把眼前这个宝贝疙瘩弄到自己手里。生活太无聊了,要是有理理在身边,一定会有趣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