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少女显然防备心极强,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谢荫耐着性子同她分析利弊:“理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你懂得吧?无人护着你,出去可是要被嚼得骨头都不剩的。父亲已经老了,他自然配不上你。”
“理理,我可以做你的尖刀和后盾,做你最亲密的伙伴,帮你做你想做的一切。”年轻男人目光深切而诚意满满,“逼宫老谢以后,由哥哥来接替保护你,不好吗?”
从谢荫的神情和语气中,理理并没有找到掺假的成分。她晶眸流光轻转,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嗯……十分别具一格的子承父业。”
谢荫知道这姑娘终究还是不信任他,她心里一定有自己的谋算,但他也并不急着逼她。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慢慢接纳自己,相信自己,甚至是依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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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董事长最近似是心情很不好,在公司时浑身的低气压,吓得一干员工战战兢兢,夸张一点说,三米之内几乎无人敢近身。
谢良迟的确是不高兴,不仅如此,甚至可以说是焦虑。
理理总是一副不愿与他多说的样子,他忍不住亲近她,到头来也只会是得到她的冷脸。连谢荫都比自己得她待见。
谢良迟意识到和理理的相处似乎一直卡在一个瓶颈期,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再前进一步,这让他觉得苦恼不已。
上头只是阴云密布,下头便成了倾盆大雨。自家老董总是郁郁不乐,高管们叫苦连天,赵秘书身负着全公司的厚望,冒死来为董事长排忧解难。
“董事长,您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赵献试探地问了句,说道:“是什么事是我能做的吗?”
谢良迟的诉求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理理对他好一点。但他没办法这样对下属说出来。他抬头看了眼一心为公的秘书,犹豫片刻,问道:“你知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让女孩子更在乎你?”
“更、更在乎您吗?”赵秘书一愣,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好容易转了过来,却又转偏了十万八千里:“想让她更在乎您的话,或许……或许适当地让她吃一吃醋呢?”
谢良迟听进去了,老实说,乍听没什么道理,细思却也不是没有可行性。理理或许只是没有意识到她也是喜爱着自己的,只要稍微加一点点催化剂,说不定就能得到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身为行动派的谢董,没两天就找了个女伴陪自己出席宴会。甚至生怕理理不知道这些事,故意让人刊有娱乐版面的报纸放在家里。
“赵晓芙,是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谢荫大略扫了一眼,随手把看过的报纸放在一边,微微勾唇说道:“走横行霸道的御姐风……原来父亲喜欢这一挂的。”
理理叉起抹了番茄酱的煎蛋咬进嘴里,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喜欢还分类型?难道你们男人不都是杂食性动物吗?来者不拒。”
“冤枉。我很挑食的。”谢荫举双手示意,作无辜状:“不喜欢怎么会想要在一起?我可不愿意委屈自己。”
理理不做回应。喜欢也好,爱也罢,不都是一时兴起,当做无聊打发时间的东西吗?滥情还是专情,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