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杯盏轻轻磕碰出了清脆的声响,林管家正在收拾着茶杯,重新泡上了一壶庐山云雾茶。
他一双眼带着审视和质疑,语气冰冷:“你真的同意了?”
“我同意什么了?”没头没尾这么一句,阮晚晚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迈上脚步欺身而来,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将她禁锢在了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
“给我看病的事!”
楼道的声控灯光在此时悄然熄灭,窗外是沉沉阴云和摇曳的绿植,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比着早上的天灰暗了好几个度,仿佛现在到了黄昏。
阮晚晚的眼前眼前也只有黯淡一片。
背上贴着冰冷的墙面,她有瞬间失常的怔愣,霍烨霆倾身再度靠近,薄湿的气息浅浅也喷打在她脸上,带来一阵清澈的味道,用着低到不可听闻的音量覆在她耳边,自问自答一般:“阮医生,今天晚上很适合你给我瞧瞧病况,为了你未婚夫的生理健康,就请你牺牲一下吧。”
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缱绻,阮晚晚心跳明显地漏了半拍,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她努力抑制着自己躁动的情绪,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了?”
霍烨霆起开了些,挑着半边浓眉低声笑:“那你现在同意吗?”
阮晚晚冷眼瞪他,虽然他看不清她的眼神,还是狠狠瞪着他道:“别逼我抽你。”
她扬起手的那一刻,脸上被突然袭击,撞得她生疼,颧骨那处被一张人脸蹭得紧紧实实的,他或许并不懂什么是接吻,薄唇只从她鼻间落下,一瞬之间又落在了她脸颊上。
阮晚晚闪避开,霍烨霆频频失手,并不挫败,反而越发激进,不耐烦地用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起脸来,倾身一吻薄凉的唇只在她嘴角蜻蜓点水地碰了碰。
凌晨,一场大雨异常猛烈,电闪雷鸣照亮着整个房间。
窗户紧闭,阮晚晚睁眼看着满屋子的白光。
她有些发懵,梦境还是那么生动地,连感觉都很真实,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分清现实和梦境后,阮晚晚蒙在被子里把自己热得满身汗珠,羞愧难当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羞耻的梦。
真实世界发生的事情就是她看着沈临天离开霍家往医院方向驶去,霍父也在这时下了楼,霍烨霆更是瞥了她一眼便匆匆赶往公司。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甲,自认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过分的遐想,这个梦出现地太没有常理了。
郁闷了好一会儿,她才钻出闷热的被子,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一觉到了天亮。
清晨的薄雾拢在外面,窗外已经没有昨天晚上的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已经十分明净光亮。
阮晚晚揉着还惺忪的眼下楼,发现霍父已经坐着在看报纸了,面带笑容地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霍父喜悦道:“你快来看看,你就是被冤枉的晚晚,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坏孩子,新闻记者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精神的,他们已经把医院那件事情给彻底调查清楚了,并不是你推的付小姐,而是她自己没注意到你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