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夙尧的手指轻轻落在自己腹部的窟窿上,就这么有一没一的点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按照夙尧的猜测,大概两三天左右,裴焓又满脸笑容,言笑晏晏的来到夙尧的身旁。
“大人,早上好。”
夙尧阖着眸子,听他的声音,想来这两天做成功了一些事,心情很不错。
“你的心情很好?”
“那是因为见到了大人。”裴焓握着夙尧的手,贪念不舍。
夙尧淡笑:“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呢!可是找到了能杀死我的东西了?”
裴焓的身体一顿,面上的笑意骤然僵住:“大人说什么,我为何要杀大人,又为何要去寻找杀大人的东西。”
夙尧挥开裴焓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裴焓:“你在给我装糊涂啊无忧,又或者我应该叫你……裴公子。”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裴焓心底莫名的划过一丝不安,面色如常的道。
“你真的要我点破吗?裴焓。”
见裴焓依旧一副不解的模样,夙尧轻叹了一声:“我现在都被你关起来了,为何还不愿意承认呢?你应该是背着你父亲你哥哥和血猎的人做的吧!话说真是有点好奇你为何要将我关在这里,是怕我伤害到他们吗?”
夙尧挑眉,露出疑惑的眼神:“这么费尽心机的来到我的身边当卧底,你父亲你母亲还真是舍得,这么一个拥有特殊异能的宝贝儿子不好好呵护,却偏偏将人往狼窝里送,真是无毒不丈夫。”
裴焓震惊的看着夙尧:“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啊!血猎和狼人族想要杀我,你是卧底,怎么了很惊讶我会知道这些?
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狼人,毕竟对自己都能面不改色的下手,更何况对待自己的敌人。”
“为…为什么!?”
“为什么?是想问我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陪你演戏?”夙尧眯着眼,抖动着脚踝上的铁链:“因为……我喜欢笑着看你们表演。又或者闲来无事,既然你们有需要,我就配合了那么一下。”
“这地方太无聊了,突然看见了有趣的猎物,就忍不住逗一逗,无忧,你说是不是?你看我现在就在你的手里,你说你我究竟谁是谁的猎物,又或者说所有人都是猎物。”你以为自己是执棋的人,说不定你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说着,夙尧慢慢站起身,现在榻上高居临下的看着裴焓,伸手慈爱的抚摸着他的脸:“无忧的血总是那么美味,就算有封印,我只要轻轻一嗅,就能一清二楚……”
夙尧陶醉的嗅了嗅,暧昧的舔着唇:“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无忧是怎么知道我是装的,你看看我身上的伤,都快腐烂了,都是你父亲他们伤得呢。
那时我掐住了你哥哥的脖子,你就怕我伤害了他,慌忙的将他从我的手中救出,抱着我就跑,真让人诧异。
在平村的时候,你明明是看见我被那个老会长打到吐血的,我觉得自己的演技不差,无忧是如何识破的?”夙尧一副想不明白,弥漫的问。
响起当初给哥哥说的话,裴焓就一阵心惊胆战,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保下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她是装的就这么碰巧的……
裴焓幽幽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浑身僵硬,心都在打颤,这女人太危险了!!
这一刻那心底因为血毒带来的一丝悸动早就烟消云散了,留下的是后怕与忌惮。
“你一开始就知道,你想要将狼人一族和血猎一网打尽?!”
裴焓抿着唇,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女子的手捏住了脖子,后背发凉,冷汗不知不觉的打湿了后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