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她着急的样子实在可爱的紧,满眼尽是宠溺,“好,我坐。”
苏皖替司晋萧擦了身子,给他上完药时已经很晚了,本来打算要回到自己房间去睡,却被床上躺着的那人拉住。
“别走,留下。”
“不行,我们还没有成亲,不能这么早就那个啥……”
男子瞥眉,“哪个啥?”
“……”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过来,”男子往里边挪了挪,拍了拍旁边,“睡这儿,我什么也不做。”
出于本能的反应,苏皖还是躺了下去,她告诉自己,就算他做了什么,她也不会后悔。
两人只是这样躺着,到了天亮。
这几日水道就会铺到宁远这里来,司晋萧天不亮就出门了,苏皖醒来的时候枕边放着一张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
我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女子将那张纸宝贝似的收在怀里,整个上午嘴边都挂着笑。
今天她要给她的男人做一顿饭,最平常的家常饭。
她跑到厨房,去看自己前几天泡的酸菜。
宁远的居民大多吃面食,所以一日三餐面食居多。这里是荒郊,距离集市较远,安大哥他们一般不会去,所有吃的用的都是自家种的。
她前几日和安嫂子去了草滩,捡了好些野菜,将他们全都泡成了酸菜,制成浆水。
炎热的季节吃上一碗浆水面,别提有多酸爽。
这是苏皖生前去北方旅游的时候尝到的美食,当时还特意向老板问了方法,今天还真用上了。
苏皖擀了一大张面,全都切成细条晾在案板上,然后乘了一大碗浆水出来。
她尝了一口,顿时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生的浆水不能直接将面条放进去吃,须得兑上一定量的凉开水。她切了好些葱花放进热油锅,等出现焦黄的时候再倒入准备好的浆水,一阵雾气在眼前萦绕开来,伴随着阵阵清香钻入女子鼻孔,她满意的盖上锅盖,等滚开时兑上开水,就可以下面了。
安大嫂在院子里晒衣服,也闻到了从厨房里传来的香味。
“小皖,改天也教教我,你们两口子走了,我给我家男人做着吃。”
“好嘞,没问题。”
今日宁远城里的几位随行大人都会到这里来,不出意外的话,最近几天就可以动工了,大家都兢兢业业做着自己的工作。
唯独他们的督军大人,二世子却在一辆马车出现在工地时不见了人影。
午饭的时间很紧,司晋萧一般都是跟着大伙一起随意吃东西的,今日却不见他来,伙夫见此要给他送到帐篷去,被人拦住。
“你可长点心眼吧,督军大人的饭有人送。”
伙夫点了点头,也不知懂没懂,挠挠头回头烧锅去了。
与此同时,堆积如山的玄铁管后面一隐蔽处,年轻的男人好似有些等不及似的,将女子手里的食盒放在一边,然后熟练地将人抵在一面小墙上。
“怎么样,后背还疼不疼?”苏皖在怀里扒了半天,取出一个药瓶,“你忘记带了,待会儿让别人给你上一些。”
“那我要被别人看光了,你不吃醋啊?”男人束着一个马尾,衣服上面沾着土,与之前算无遗漏把王妃气得发抖的二世子判若两人。
他才二十岁,此刻犹如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讨赏一般,看着眼前的女人。
“少爷,答应我,你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一定要惜命。就算……”女子低下头,顿了顿,“就算为了你娘亲,也要好好惜命,不能让她担心。”
男人抱着她,问道:“你呢?你会不会也有为我担心的时候?”
苏皖抬起眸子,对上那深邃明亮的眸子。
“我出现在这里的那天起,老天就已经将你我绑在一起,少爷痛,便是我痛。我……你不在的每一刻,我……满脑子都是你。”
男人不想再听下去了,将她一提放在玄铁管上,“留着,这些话留着以后慢慢说,我要听你一句一句讲,现在时间不多了,做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