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吧。”沈纪棠轻笑一声，走过去挽住赵可婉的手，一副母女亲密的模样。
沈陵看着沈纪棠，又看了看赵可婉，越发觉得狐疑，沈纪棠以前不是和赵可婉水火不容嘛？为何现在如此亲密？
“慢着，阿棠，见了父亲怎么不行礼，一点规矩都没有。”沈陵咳嗽两声，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问道。
沈纪棠转头看他，有些好笑的说道:“父亲和林姨娘你侬我侬，哪里能看得见我这个女儿，那我也不打扰父亲和林姨娘的好事了。”
沈陵面色黑了黑，道:“没大没小，你这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林姨娘是长辈，也是你的母亲，有你这样说话的晚辈嘛？”
林姨娘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道:“老爷别怪三小姐了，她还年幼，不懂规矩也是有的，是妾身没有教导好。”
沈陵话落的一瞬间，沈纪棠明显的感觉到赵可婉的身子轻轻颤了颤，嘴角轻抿，笑了笑，没说话。
“姨娘教导我？可我记得我有母亲，姨娘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父亲说的是，以前是棠儿不懂事，现在也晓得了，究竟是什么想要鸠占鹊巢，什么人为我着想。”沈纪棠目光盯着林姨娘，目光是止不住的冰寒。
林姨娘面色一白，沈纪棠这话，简直是毫不留情的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将她给踩在了地上。
“三小姐说的是。”林姨娘面上的笑容很勉强，但是在沈陵面前，一向是温柔懂事的形象，暗自强忍了下来，指甲紧紧的嵌在掌心。“是妾身唐突了。”
沈纪棠并没有错过林姨娘的一举一动，看着指甲嵌进掌心的时候，不得不赞叹一声，林姨娘的忍耐力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越是温柔的猫儿越是报复心强，林姨娘在人前温柔体贴，处处照顾的周到，谁又能想到，如此心狠手辣呢。
沈陵看了看林姨娘温柔体贴的模样，又想起沈纪棠刚刚嚣张跋扈的话语，心下对这个女儿厌恶的成分也是增加了几分。
“阿棠，我看你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了，既然你母亲教不了你，那就让林姨娘好好教教你，你看看你二姐姐，你真是半点也比不上她。”
沈纪棠嗤笑一声，若是有一天沈陵发现自己喜爱多年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么多年的疼爱竟然是在替别人养女儿，也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想来肯定是很精彩。
至于沈陵看不上她，看不上就看不上吧，她也不是银子，没必要人人都喜欢，就这点微不足道的喜爱，沈纪棠甚至都觉得恶心，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父亲，当真是枉为人父。
赵可婉听不下去了，一直安静的没说话，此刻却是站在沈纪棠前面，道:“老爷也得看看自己的言行，宠妾灭妻，二小姐才情是好，可终究是个庶女，将来也是委身做妾，难不成还能一朝飞到指头做了凤凰，成了当家主母？盛京城里的贵夫人们也都是心高气傲，怎么会让一个庶女做了当家主母？更别提什么入宫为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