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反驳无效，他一遍又一遍地轻吻着她的伤痕，好像借此可以抚平伤痛一样。
惹得她全身上下都痒痒的，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
浴桶内的水逐渐变凉，祁墨河怕她冻着，便把她捞起来。用长袍把她整个裹起，提溜回房间去。
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身上的水也被隔绝掉了。
一夜没歇息，回到水灵殿后甚至比在外面奔波还要累人。
身上的淤青有没有变好不知道，她只知道倒是又添了不少红印子…
起床穿衣的时候，她羞答答的把外衣裹得更紧。
祁墨河在她起来前已经在院子内写红符了，还真是马不停蹄日理万机。
但见到神明跪在地上写符时，又瞧着很神圣，她甚至没敢靠过去。
“若翎，过来。”他放下笔让她过去。
她点头走到边上，“需要帮忙吗？”
河玉河珠立刻摇头，“还是不要了，夫人就好好休息吧。”
“为什么，我昨天写的难道都不能用？”
“不…”她们瞄了眼祁墨河，没有继续说话。
祁墨河笑着，“你写得都很仔细，可我不想累着你了，就在边上看着吧。”
如今雨神的事情也落到河神头上，自然写的红符会比以前更多，自己不帮忙的话都不知道他需要写多少天。
她撸起袖子，也跪在他身旁，“河玉河珠备纸笔。”
“这…”式神们惶恐地看着她。
“怎么不听话呀？”她故作生气地盘起手，“我可不能在殿内耽搁过久了。”
祁墨河本来也没打算继续阻止她，听她这话后墨水也撒了出来。
红符报废一张，河玉连忙上前把符撤走。
“就不能待到节日过去么？”他沉声问。
“这可难说…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天宫钥匙在我手里呢，我不露面的话他们又得把矛头对准严崇他们了。”她漫不经心地道。
“什…”他顿住了，“所以你受伤都是因为妖邪们以为你身上有钥匙？”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她连忙闭上嘴巴。
“看来昨天还是太轻了。”他有点生气地道。
河玉河珠装作听不懂地别过脸，一本正经地继续磨墨。
“莫生气，莫生气。不保持平心静气的话，写出来的符就不灵验了。”她拿昨天式神们的教导反过来教育他。
还真能开脱，祁墨河深呼吸着没再追究，转而安静地继续写符。
河玉河珠把笔纸交到她手中，她也沉下心来帮忙去了。
诺大的院子里，只有小白时不时哈哈两声，其余只剩下书写以及折纸的摩擦声。
祁墨河写符终归写过几千年，动作要比她利索得多，三两下功夫就写完两个地区。
她忍不住会分心去看他，他并不会开口阻止。
有个帮手还是很便利的，河玉河珠都差点包不过来了。
在水灵殿内忙活了两日，总算把今年的红符全部写完。
原以为他会在闲下来的时候重新追究，但并没有。
在她给小白喂食的时候，他悄悄凑了上来。
“如果不嫌麻烦，以后还请夫人把我也带上。”他认真地道，“塞在神囊里面也没关系。”
他自己肯定也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杨若翎犹豫了片刻。
“不回答就是默许了，还望不要嫌我啰嗦。”他微微含笑说着，“还有小心不要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