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有不少于两万的客流量，使得这里生意异常的火爆。
莫然从大一开始，就勤工俭学选择了这里打工，S市平均工资水平约3-4000左右，莫然来这四个年头，工资已经上涨到了人均工资的一倍，而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辛苦完成一天脑力劳动之后，干完6小时多的体力劳动。
进了店，莫然拿起自己的毛巾擦擦汗，然后迅速全服武装，投入了工作当中。
老王是莫然的雇主，他经营着祖传的餐厅。
接手后，老王就将餐厅彻底修整一番，并在新店开业之初招募了莫然，这一干，就是快四年！
第三年，莫然就被提拔到了副店长，老王不在，店里一切事务都是莫然说了算。
严格说起来，老王在的时候，也是没过多插手前台和大厅，总是闷头在厨房炒菜和研究菜谱，以至于，新来的员工都只知莫店长，王师傅。
看着耐心游走个桌之间，面带笑容，优雅的像个绅士一般的莫然，老王也是笑笑。
一旁的老员工老马也是凑过来，笑着和老王说道，
“你这是看女婿呐。”
“去，别瞎说，”
老马一摸脸上略微扎手的胡须，
“哼。儿子不在身边四年，你天天也就这点盼头咯。”
老王脸色一变，板着脸，
“就你话多，还不快去炒菜去，”
“得咧，小的得令。”
老马阴阳怪气的拱拱手，转身进了厨房。
“四年了啊！”
老王独自感叹一声，看了看旁边的日历，笑容也是逐渐消失干净，有些失落的走进了厨房。
刚把菜单递给前台，见到又有客人进店，莫然也是收起坐一会儿的想法，快步向前迎接客人。
十一点半，客人才逐渐稳定下来，学生已经不多，来的客人都是三五成群的，时间充裕的他们总是给店里的员工足够的时间和宽容。
每天这个时候也是莫然快下班的时候，最忙的时间已经过了，老王不希望莫然耽误自己的学业，所以给了他这个特权。
只是今天，莫然似乎忘记时间一般，仍然服务各桌用餐的客人，闲了就帮忙其他员工收拾餐具。
老王解下围裙，走出了厨房，看见莫然还没走，心里都是一紧。
很快的，老王走到了路边靠着栏杆，轻声叫了莫然一声。
莫然闻声也是走了出来。
偶尔的，两人在这时都会聚在一起抽根烟。
老王掏出一盒香烟，将其中一根抽出三分之一递到莫然面前，莫然将烟拿出，递给了老王，随后自己又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摸索一番，莫然才想起今天没带打火机。
老王也是笑笑，掏出火柴盒。
双手紧紧捂着火苗，随后莫然吸了一口。
香烟犹如一股电流刺激了自己的肺部，莫然不得不赶紧紧闭嘴唇，从鼻孔里断断续续的喷出两条白龙。
刺激了肺部之后，一股奇异的能量直达脑门，瞬间让莫然有些惬意。
瞧了瞧莫然猴急的模样，老王也是鼓着腮帮一笑。
双手从烟嘴轻轻搓着，一点一点，一寸一寸，老王就仿佛抚摸女人的身体一般小心，满意。
然后将香烟放在鼻子前来回闻了足足三次，才心满意足的将烟含在了嘴里。
“擦！”
随着火苗的跳跃，老王终于是将香烟点燃，深吸一口，轻轻将手里的火柴棍摇至熄灭，然后连着吐出三个烟圈。
莫然摇摇头，每次老王抽烟时的画面，都会让他哭笑不得的联想到一些不和谐的画面。
如果抽烟有段位，老王即使不是王者，也足以碾压他。
两人沉默了许久，香烟也快燃尽，老王也是没了之前的惬意，享受的表情也是全然退去。
他预感到，今天，莫然有话想说，而他说的，正是自己最不想听到的，但是，有些时候，该来的总归会来。
“说吧，再不说，栏杆都要给你磨破了。”
老王右手扶着左手胳膊，看了一眼莫然的双手，紧紧抓着栏杆，来回搓动着，泛出一丝丝阴红，又看向了左手的香烟。
莫然的双手紧紧握住栏杆，颤抖的双手一用力，整排栏杆都是微微晃动起来，好一会儿，才是停下来，缓缓的松开。
“王叔，今天过后，我恐怕不会再来上班了。”
莫然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