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不能忍了。
阮星晚眼底下飞快闪过了一抹嫌弃和厌恶。
她冷冷抬起眼,看着顾明渊,咬牙低声道:“你别逼我动手。”
呵。
亲一下她就要打他,那晚上洞房的时候,是不是要揍死他?
顾明渊眼底到底闪过了一抹挫败的自嘲。
他收敛住脾气,重新正襟危坐。
黄家距离顾家并不远,车子很快到了顾家。
按照习俗,顾明渊要先下车,回到婚礼大堂做准备。
而阮星晚则要坐在车上,等候吉时到来,然后由她师傅黄山道长牵着入场。
顾明渊下车之前,又深深地看了阮星晚一眼。
那种目光,深沉而凛冽,带着男人特有的欲望。
阮星晚被看得有些厌烦,只能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不过四周宾客往来,顾明渊也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阮星晚看着他离开,唇角才勾唇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若是细看,还能看得到阮星晚的眼角底下,是一抹深沉的恨意。
没错,是恨意。
那么多人质在船上,为什么独独是顾长州出了事?
而且,这些参加会议的人行程都是保密的,就连开会的地点都是保密的。
除了重生回来的顾明渊,不可能再有人有本事将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一同劫持。
他害死了顾长州,竟然还妄图自己心甘情愿嫁给他,真的是做梦!
这么一段时间来,她能够忍耐着心中杀人的冲动跟他和平相处,已经是用尽了毕生的忍耐性了。
阮星晚垂下了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冷色。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顾长州。
遗憾的是,她跟他相处了这么久,竟然一张合影都没有。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念起顾长州,竟然没有一张照片可以寄托深思。
她都害怕自己会忘记他的样子。
他那样好,温润而清俊,对任何都谦和有礼,对她又独独多了一分宠溺。
他那样好,她不想忘记他。
就在阮星晚眼底有些酸涩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
她打开了车门,就看见黄山道长伸出手,在等着她。
她心里头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顾长州出事了这么多日,她心里头一直都是冷冷的,麻木的。
直到这一刻,她开始出现一种后知后觉的钝痛来。
如果他没有出事,那么她走进这个大堂之后,迎接她的人就是矜贵俊朗的顾长州。
他会将鲜花递给她,然后从师傅的手里头接过她的手。
然后,他们在证婚人的见证人,在所有宾客的祝福中,许下白头偕老,相濡以沫的诺言。
可惜——